玉無塵嗤笑,“扯謊,我看你是受不了凌玉了吧?”
衛輕藍被點破,也不臉紅,“玉師叔,我一直對您十分敬重的吧?您幫幫我。再這么讓凌玉纏磨下去,我在聲聲眼里,一點兒地位都沒有了。”
“我幫不了,凌玉那小東西,一肚子心眼子,你找你師父。”玉無塵好不容易脫離神域,回到清虛躲清閑,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回去,毫不客氣地掐斷傳訊牌。
衛輕藍只能給秦封行傳訊,“師父。”
秦封行回的也很快,但話也堵的更快,還沒等他說事,便道:“若是凌玉的事兒,你就別開口了,我可幫不了你。”
衛輕藍心梗。
秦封行見傳訊牌半天沒動靜,知道他被堵住,到底是自己的親徒弟,知道這數千年來,他被折磨的有點兒慘,想了想,補充句,“關于凌玉的事兒,你找誰都沒用,還是得從神主身上入手。”
衛輕藍嘆氣,若是能從江離聲身上下手,他早下手了,還用等到如今?他就是拿她沒轍,才求助別人。
秦封行也明白,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遙想當年,他被這徒弟氣了多少回,如今風水輪流轉。
小姑娘睡醒一覺,天已經黑了,屋中明珠亮起,但身邊只她父親一個人,她從床上爬起來,軟軟地趴在衛輕藍身上,“爹爹,阿娘和阿兄,還沒回來嗎?”
“還沒回來。”衛輕藍嘆氣,“不知道這回,他又讓你阿娘帶哪里去玩了。”
神域太大,有春暖花開的地方,自然也有白雪皚皚驚險刺激的地方,神獸們也有好脾氣的和壞脾氣的,小姑娘因身體原因,生下來就靜,乖乖巧巧,聽話不冒險,哪怕是玩,也沒去什么太危險的地方,但臭小子不同,生來鬧騰,喜歡冒險,偏要往驚險刺激的地方跑,這也是倆人玩不到一起,他嫌棄父女倆,喜歡找江離聲告黑狀的原因,畢竟,只要他每回往江離聲眼前一趴,委屈的小臉看著她,她二話不說,立馬帶著去玩,想去哪里去哪里。
他的江師妹,再也不是從前在清虛時,闖個秘境,都茍著,如今身為神主的她,想帶兒子去哪里就去哪里,上天入地,都不怕的。
小姑娘小手拍拍衛輕藍肩膀,安慰,“爹爹別嘆氣了,阿娘跟我說,阿兄早晚會回魔域的,您再忍忍他。”
衛輕藍捏捏她軟乎乎的小臉,“你阿娘那個沒原則的,誰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狠下心把你阿兄送回魔域?依我看,沒個幾萬年,都沒戲。”
他看著小姑娘乖巧的眉眼,對她問:“你阿娘一直縱容你阿兄,帶他玩,你生不生氣?”
小姑娘搖頭,“阿娘也疼我的,雖然阿兄白天黏阿娘,但晚上阿娘都抱著我睡。”
衛輕藍又嘆氣,是啊,她雖然對凌玉沒原則,但對云珠也不虧待。白天的時間,除了睡覺,多數給了那臭小子,晚上的時間,又多數給了小姑娘,獨獨他,在兩個孩子的夾縫里生存,溫存一回,都得排隊好久。
距離最近一次抱著她溫存,好像又過去一年多了。
神魔壽命長,但在神域,也是一天天過的。
他真是受夠了。
父女二人又說了會兒話,眼看外面的天黑透了,那兩個人還沒回來,衛輕藍終于忍不住給江離聲傳訊,雖然滿腹怨念,但還是語氣溫柔,“聲聲,去哪里玩了?怎么還不回來?”
沒人回答。
衛輕藍示意小姑娘,“你給你阿娘傳訊。”
小姑娘乖巧拿出自己的傳訊牌,給江離聲傳訊,“阿娘,天都黑了,您和阿兄去了哪里?怎么還不回來?我和爹爹想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