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在江離聲面前,嘴角掛著一絲笑,回答南珠,“三公主何必吃驚?如今你還不明白嗎?我已投靠神域。”
“你投靠神域?”南珠氣笑,“你可看清如今的形勢,三界聯(lián)手,碾死這幾個人,如碾死一只螞蟻,你跟我說,你投靠神域,你是瘋了嗎?”
“是啊,我就是瘋了。”胡醉生無奈,“誰讓我想做妖族的王呢,早就在神主被神域召喚,卻因神魂不全,出了差錯,落于青丘山那日,與神域的神使達成協(xié)議。我助神主,神域助我青丘。”
“癡人說夢。”南珠一揮手,“殺!殺了他。”
妖族數(shù)萬妖眾,青丘占了數(shù)千,胡醉生想要妖王之位,青丘數(shù)千年來,暗中籌謀,也拉攏了不少其他不受妖王室寵信的各山山君,如今見胡醉生在這個關(guān)頭跳出來,暗中被他收攏的人對看一眼,也只能跟著他跳了出來,成敗在此一舉。
不過片刻,妖族便有一半人倒戈。
南珠臉都青了。本來氣笑覺得胡醉生簡直有病又可笑的她,如今整個人心底發(fā)沉。她一直覺得,妖族的王位,她穩(wěn)坐釣魚臺,唾手可得,妖王的一眾子嗣,無論男女,誰也爭奪不過她。卻沒想到,還有個青丘的胡醉生,竟然策反拉攏了這么多山君不說,且還投靠了神域。
而另一邊,裴檀意本就已無耐心,如今更是與胡醉生打了起來。
南珠如今也顧不得妖族內(nèi)訌,她從來沒有這一刻,也想殺了江離聲,那個如今依舊沒什么力氣,沒有一絲神力,待在洛水里的人。
她剛要飛身過去,樂時安擋在了她面前,笑吟吟地說:“三公主,枉你聰慧,怎么就沒想到,除了胡醉生,我也不想你殺神主呢。”
南珠凌厲地看著樂時安,若是眼神能殺死人,樂時安如今怕是已經(jīng)死在她面前了,她震怒,“樂時安,胡醉生想做妖王,反我妖界,也就罷了,你是為了什么?別告訴我,你也投靠了神域?”
“不,我投靠的是魔域。”樂時安嘆氣,“你沒忘,魔主復(fù)生時,魔域復(fù)蘇,我
總算來了
太乙的七位老祖宗,傳言不虛,的確有通天之能,而且七人聯(lián)手的劍陣,七星連珠,威力極大,席季禮和曲池喬到底不是他們聯(lián)手的對手,用盡了江離聲給的符箓,也沒能殺了其中一人,反而短短時間,二人已成了血人。
他們修煉上萬年,幾乎修了金剛之身,不懼這些符箓。
但他們兩個都清楚,即便死纏到底,也不能讓這七人騰出手去對付神主。
即便神主那里屢次危險,但得天庇佑,每次都有人擋上前來,化險為夷。唯有他們二人纏死這七人,才能等到神使帶著人來,否則放出去一個,怕都是裴檀意的助力,能助他擊殺神主。
他們二人想的明白,哪怕?lián)沃豢跉猓窳σ怖p繞著七人,哪怕同歸于盡,也不能放他們其中一人去對付神主。
太乙七人也沒想到,區(qū)區(qū)兩個神域之人,竟然纏死了他們七人,他們眼看著裴檀意每次對江離聲出手,都有人前來阻止,就差那么一步,就能殺了江離聲,但他偏偏殺不了。
他們七人也氣急,只發(fā)了狠,先斬殺這兩個神域之人。
但席季禮十分難對付,曲池喬也不好對付,他們二人,若是分開,逐一擊破,反倒容易,但二人合在一起,卻是優(yōu)缺點互補。
席季禮擅殺,曲池喬擅醫(yī)。在這個關(guān)頭,一個殺,一個醫(yī),反而配合的天衣無縫,前一刻被捅了一劍,后一刻就有神力瞬間治愈,即便是治愈的沒殺傷快,二人已渾身是血,但也能一直強撐著。
衛(wèi)輕藍來到時,便看到了這一番情形。
妖族鬼界混戰(zhàn)在一起,有的妖在打妖,有的鬼界之人在打太乙弟子,南珠與樂時安打在一起,胡醉生與殺紅了眼的裴檀意死死纏斗,太乙的七個老祖宗圍著兩個血人,讓他險些沒認出席季禮與曲池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