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小,也不精致雅致,普普通通,但好在干凈整潔,也無異味。
溫別宴撒手后,對上江離聲指控的視線,他無辜地說:“你問我銀子,我肯定沒有啊。”
銀子跟金子,當然不一樣。
江離聲很想生氣,但生不起來,指揮他,“我躺著沒法吃。”
溫別宴將她扶起,給她墊了兩個枕頭在后背。
江離聲撕了一只雞腿,終于啃上了一口。
溫別宴瞧著她,“沒我的份?我花了一錠金子。”
“你是神使,一錠金子,還計較。”江離聲毫不客氣,“不給你吃。”
溫別宴伸手,把另一只雞腿扯了下來,坐去了一旁,說:“這人界煙火氣的東西,的確能讓人忘卻煩惱。”
江離聲吃的兩腮鼓鼓,沒空說話,也就沒計較他搶了她一只雞腿了。
吃飽后,江離聲犯了困意,用帕子擦了手,歪頭就睡。
溫別宴不干了,“不許睡,你要感受下你的那一縷魂魄在何方?”
誰知道她吃飽喝足后,會不會一睡不醒?看她這個樣子,是個能做出來這事兒的人。
江離聲困的不行,“我感受不到。”
溫別宴不相信,一縷氣息罩住她頭頂上方,清清涼涼的,甚至透著點兒冰寒刺骨,江離聲凍的哆嗦,一時間還真睡不著了。
她只能認真感受了下,不確定地說:“好像是在……東南方……有水……水下?”
她奇怪,“怎么會是水下?被鎮壓著?”
溫別宴一聽,當即起身,來到床前,將她一把從床上撈起,帶著她就走。
江離聲小聲說:“沒這么急吧?這一錠金子花出去了,還沒歇上半個時辰。”
“一錠金子而已。”溫別宴帶著她瞬間出了房間,沒與店家打招呼,便消失在了這處小酒館,“若是早知你真能感受得到,何必折騰,直接去了。”
江離聲也沒想到,她以前明明感受不到的,師父說她七竅缺了一竅,八智少了一智,倒不如說她天生魂魄不全。但她活蹦亂跳長大,還真沒覺得自己有缺,頂多是練劍怎么也練不會而已。
她問溫別宴,“溫師叔,你是怎么救的我?帶來了這人界。”
“你終于想起來問了,我還以為你不問了呢。”溫別宴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我早就知你一縷神魂被鎮壓在青丘山的鎮山法寶里,故而玄天境被人修復后,神域復蘇,我便匆匆趕去青丘山,果然你奄奄一息地躺在了那里。”
“這樣啊,您說清楚點兒嘛。”江離聲道:“別讓我一直追問,怪累人的。”
“你如今不想睡了?”溫別宴低頭看她。
“還哪還睡得著啊?”江離聲嘆氣,“我感受到了前面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