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自古不兩立。
他又捏緊傳訊牌。
鐘余元走來,看著枯坐的葉星辭,問:“星辭,你不會至今仍舊沒想開吧?別忘了,你是宗主的唯一親傳弟子,宗主從沒考慮再收一個弟子,這太乙,遲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可不能想不開。”
無毒不丈夫
葉星辭被打斷思緒,抬眼,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鐘余元。
鐘余元一臉苦口婆心,“星辭,心軟成不了大事,無毒不丈夫。宗主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我太乙的千秋萬代,你是宗主唯一親傳弟子,宗主選定的未來繼承太乙宗主之位的唯一人選,你可不能拖宗主后腿。”
葉星辭站起身,神色如常,“鐘師叔放心,我不會。您也說了,我是宗主唯一親傳弟子,宗主是為太乙的千秋基業,我自然不能拖宗主后腿。”
“那就好。”鐘余元拍拍葉星辭肩膀,“宗主留我相助你,守好宗門,你我協力,一定要將宗門守好,為宗主穩固后方,讓宗主在外專心辦事,無后顧之憂。”
葉星辭問:“鐘師叔,您知道我師父此回外出,去做什么了嗎?”
鐘余元搖頭,“宗主沒跟我提,自然有他不跟我提的道理,我們只需做好宗主交代的事情就好。”
葉星辭點頭,“鐘師叔說的對。”
二人又閑話片刻,一起去了宗務堂。
被葉星辭捏的發燙的傳訊牌,早已在鐘余元出現的那一刻松開,半晌后,由燙轉溫,由溫轉冷,它的主人再未將之攥在手里焐熱。
江離聲自然不知道裴檀意不惜一切代價,要復蘇神域的打算,她悠悠哉哉地坐著法寶,在蒼雙的陪同下,回到了玉闕宮。
玉闕宮門前,站了幾個人,周尋默、巫凌雪,看樣子已等候許久。其余幾個是魔族將領,其中一人是聞宿白。
聞宿白看著周尋默和巫凌雪,對二人道:“你們叛出太乙,可還記得,入宗門時立過的噬心誓。”
“記得。”周尋默道:“但宗主在琴鼓山廢我修為時,噬心誓也隨之破了。巫師妹的也是,在太乙被魔物攻山,宗主要借機殺了巫師妹時,她的噬心誓也被破了。”
他看著聞宿白,“太乙宗門宗旨,入宗門者,奉宗門一生,得宗門庇護,但宗門若不仁,弟子自然不必遵守,天道公正,不會枉累一人。”
巫凌雪也看著聞宿白,“聞師叔祖,您這樣問,是以太乙聞師叔祖的身份,還是以魔域使者的身份?”
聞宿白道:“自然是魔域使者的身份,我早已不是太乙的人,有此一問,也是念著與你二人有舊,擔心你二人叛出師門,會被噬心誓反噬。畢竟,你們與我不同,我回歸魔域,是歸位。”
巫凌雪淺笑,“那您老多慮了,誠如周師兄所說,天道公正,不會枉累一人,我們被迫害而離開,不會被噬心誓反噬的。”
“那就好,你們來魔域,便是客,魔域自然歡迎。”聞宿白點頭,看了緊閉的玉闕宮殿門一眼,“你們不與大部隊一起去合虛山,反而等在這玉闕宮門前,是想見我家主上?”
周尋默搖頭,“我們是在等江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