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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池里平靜的池水,漸漸的,翻起熱浪,濃濃滾動。
池中的那株睡蓮,羞于見人,藏進了水里,徹底不露頭了。
江離聲在半途中,生恐那張符失效,又貼了一張符,兩張,三張,直到她盡興了,才穿好衣裳,將衛輕藍扔在了安魂池里,自己走了出去。
而衛輕藍的陣法沒解,定身符還在生效。
安靜的安魂池里,他比睡蓮盛開的更艷華,瑰姿滟逸、風流盡占。
江離聲在走出去前,回頭看了一眼,心里嘖嘖了一聲,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揮手關上了門,回去繼續補眠了。
她沒好意思說,這事兒,媽的,女人做起來,也很累啊,真不明白男人為什么能夠神清氣爽?
反正,她就很累。
畫本子上好像沒有騙人,的確很愉悅,但累是真累。
她回到寢殿,上了床,蓋上被子,繼續睡。
半日后,定身符失效,衛輕藍從安魂池里走出,一劍斬斷了池中那株睡蓮蔓開的枝枝葉葉,睡蓮哀嚎數聲,徹底掩入了水池底。
他收了劍,走出暗門,走回內室。
那興風作浪夠了的人睡的酣然,眉眼都透著幾分舒暢。
衛輕藍站在床前,看了江離聲片刻,轉身離開了內室。
江離聲眼睛睜開一條縫,悄悄瞅他,被她在安魂池困了大半日,不止好好地欺負了一番,還扔下他不管,自己一個人回來睡覺了,他竟然沒惱?還是暫且先讓她睡,然后等她睡醒了再秋后算賬?
房門開啟,又關上,江離聲不再亂想,繼續睡了過去。
衛輕藍來到殿外的玉階上,召喚蒼雙。
蒼雙來的很快,站在玉階下,心里疑惑,主上又找他,不知這回是什么事兒。
衛輕藍將那幾本冊子都扔回給他,“你自己的東西,你自己以后留著用。”
蒼雙:“……”
主上這是對他給的東西不滿意?覺得沒有絲毫參考價值嗎?所以給他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