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許難受至極,跟陸少凌說:“我們昆侖,是不是要完了?”
陸少凌也難受的眼眶發紅,“衛師弟的魂燈真的滅了嗎?江師妹真沒救得了衛師弟?衛師弟隕落了,那江師妹呢?怪不得我給她傳訊,她始終沒回。”
安如許立即說:“我去見商師叔,問問江師妹的魂燈。”
陸少凌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我與你一起去。”
崩潰
商知意聽聞衛輕藍魂燈滅了,神色頓住。
她正在與楚瀝青說話,楚瀝青騰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
義正詞嚴
陳留安一句話,把葉星辭給問住了。
他們一直以來,修的是正道,還是歪門邪道?
鐘余元這時走過來,回答陳留安,義正辭嚴,“你們修的,自然是正道,我太乙,本來就是正道。”
陳留安抬起頭,“但是鐘師叔,宗主他所作所為,是正道之人該做的嗎?奇山秘境死了多少仙門中的新一代弟子,河新城死了多少凡間無辜百姓?七玄門整個被滅門,還有那些魔物攻山,若無宗主欺瞞,與人里應外合,清虛和我們太乙死去的弟子,還有我們太乙在外為查奇山秘境死去的弟子……”
他逐一數著,“這些,都是正道嗎?”
鐘余元看著陳留安,“我早就與你們說過,仙途坎坷,無數劫數,死在修行路上的人,是他們的劫數,也是他們修行不夠。不說清虛在玉宗主的執掌下,弟子們整日懶懶散散,只說我們太乙,一代不如一代,這樣的修仙界,繼續下去,你們覺得后果如何?宗主是為了修仙界的未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陳留安想說“好一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他只看到了無數災難因宗主而起。”,但他沒說,他雖然不覺得自己多聰明,但也知道,鐘師叔這樣說,看來是知道宗主做的事兒,并且贊同的,他只問:“鐘師叔,為什么?是為了讓我們太乙,成為仙門之首嗎?”
“不,是我們在宗主的帶領下,我太乙,一統修仙界。”鐘余元挺直腰背,“多少年了,我太乙在昆侖、清虛的踩壓下,唯他們兩宗馬首是瞻,但你們想想,他們兩宗當真帶領我們修仙界更好嗎?并沒有。修仙界多少小宗門,胡亂修道,亂象一片,私底下,明爭暗斗不斷,那些散修更是數量龐大,sharen奪寶,屢見不鮮,這是什么好事兒嗎?多年來,只不過維持面上的平靜,潮水下面,是波濤洶涌,早就千瘡百孔,既然昆侖、清虛不作為,一直拖累我太乙,我太乙憑什么不能重新洗禮修仙界?我太乙一統后,自然要肅清修仙界污濁之氣,還修仙界一個清平盛景,朗朗乾坤。”
陳留安閉了嘴。
葉星辭沉默著。
鐘余元看著二人,“你們是我太乙未來的希望,尤其是星辭,宗主對你寄予厚望,聞師叔祖親自教導你,你的每一步修為,都被宗門十分看重,盡心盡力看顧你,生怕你修行路上,出半絲差錯,你可切莫讓他們失望啊。”
他說完葉星辭,又對陳留安說:“留安,你師父因為商知意,背叛太乙,投靠了清虛,你雖然是你師父送回宗門的,但你想想,這么多年,他對你可有盡過為師之責?還不是將你扔在宗門里,他疏于教導,一個人在外游蕩?他對你的教導,可如宗門這些年盡心待你教導你?宗主對你的關愛,并不比星辭少多少?否則你以為,奇山秘境,你能比別人特殊,能活著回來?”
陳留安張了張嘴,片刻后,他低聲說:“鐘師叔,我知道了,我就是一時難以接受,想不開,才來找葉師兄。”
鐘余元點頭,“你們還年輕,不知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不知你們所看到的修仙界,不是未來的修仙界,不知四界平衡,即便不是宗主打破,早晚也要被人打破,不是修仙界,便是妖界、鬼界,宗主只不過是看清了修仙界的未來,順勢而為而已。哪怕手段有些激進了些,但心卻是向道向好的,順天意而為,這一點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