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成一把推開他,“滾開。”
應(yīng)宗玉被推了個趔趄,被司韶趕緊伸手扶住。
戚白成拿出一把拐杖,拄著走出房門,撐著一口氣,往主峰而去。
應(yīng)宗玉和司韶只能跟上,同時應(yīng)宗玉給于從容和周枕言傳訊,說戚師叔祖醒來,氣勢洶洶找去主峰了。
于從容回了句,“江賢侄、輕藍(lán)、山膏都不見了。”
應(yīng)宗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這事兒更大了。
周枕言此時也得知江離聲、衛(wèi)輕藍(lán)、山膏兩人一獸不見了的消息,一時間頭疼的厲害。
于從容和周枕言匯合,又并幾個昆侖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一起,去了主峰衛(wèi)輕藍(lán)的院落。
他們到時,正看到戚白成在氣的吐血。
于從容上前扶住戚白成,“師叔祖,您……”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戚白成給了她一掌,“滾開,都是你攔著,否則我早就殺了那個孽障了,如今不至于讓她畏罪潛逃,找不到她。”
于從容結(jié)實(shí)地挨了一掌,她本就從玄天塔被掀下來受了傷,如今又被戚白成打了一掌,雖然戚白成修為已掉的不剩什么,但這一掌,也讓她大吐了一口血,傷上加傷。
周枕言出手?jǐn)r阻,已晚了,動怒,“戚師叔祖,您傷于師姐做什么?您對她出氣,有什么用?白白讓她傷上加傷。”
戚白成氣的哆嗦,“玄天境被毀了,玄天塔崩塌,萬妖出逃,你們不關(guān)心,你們卻都攔著我殺江離聲。她何德何能,讓你們一個個的,闖了大禍后,還如此護(hù)她?”
周枕言只能說:“不是護(hù),是此事總該等宗主定奪。”
“但如今她跑了。”戚白成憤怒。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應(yīng)宗玉嘆氣,“師叔祖,您別氣,您的身子禁不住這般肝火大動。”
“我這一把老骨頭,死了算什么?”戚白成雙目充血,哆嗦著指著眾人,“但你們……你們懂什么?你們什么也不懂!我卜算失敗,感應(yīng)到玄天境異動,想去玄天境前瞧瞧,但江離聲她,她將玄天境打碎了。”
于從容想為江離聲說句公道話,捂著xiong口說:“師叔祖,您難道忘了,江賢侄是后去的,玄天境將你我從玄天塔上掀下來,也許江賢侄說的沒錯,玄天境有異,江賢侄也是無奈之下,才失手,她不是不知事兒的人。”
戚白成盯著她,恨的不行,“你還替她狡辯!”
他恨恨地看著玄天塔方向,“你們懂什么?你們只知道,玄天塔下,鎮(zhèn)壓著萬妖,卻不知道,玄天塔下,牽連著幽冥河畔,也鎮(zhèn)壓著十萬幽冥惡鬼,玄天境毀,困住萬妖和十萬惡鬼的陣法都會被毀,如今萬妖出逃,用不了幾日,十萬幽冥惡鬼也會被放出人間……”
于從容等人的確不知道還有十萬惡鬼之事,齊齊震驚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