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枕言恍然,“我說這陣法怎么這么奇怪,原來是你在玉宗主授徒的基礎上,自創的,這陣法,殺傷力如此之大,厲害啊。”
他看著被烈火熊熊燃燒的魔物尸體,數百魔物攻打昆侖,因為山膏來的及時,幾乎無人受傷,又因江離聲設下了殺陣,以至于這些魔物,全軍覆沒在了昆侖山門口。
如此大的戰績,可以說,都是仰仗這一人一獸。
他敬佩不已,“江賢侄,沒想到,你如今這么厲害了啊。”
江離聲早已不是當初剛來昆侖時,被夸一句,就仰著臉聽人繼續多夸幾句的年紀,她撓撓頭,笑著說:“我是沾了衛師兄的光,他渡雷劫時,我也跟著長了些本事。”
周枕言感慨,“可見你們,真是天作地設的姻緣。”
江離聲愛聽這話,“嗯嗯。”
衛輕藍失笑,握了江離聲的手,“走吧,這里就交給周師叔善后了,我們先回去。江師妹剛醒來,又與人動了手,我送她回去休息。”
周枕言這才想起,的確,江離聲昏迷了三個月,他險些都忘了,她今日剛醒,立即擺手,“好,這里交給我,你們只管回去。”
他說完,又看向戚白成,震驚道:“戚師叔祖,您這是受傷了?怎么氣色如此不好?”
戚白成自然不會說,他是在墓冢受的傷,也不會對人說,先祖們遺留的仙靈之力,都便宜了外人,雖然這個外人,也算半個內人,但到底不是純正的自家人,他只能道:“嗯,卜算一卦,失敗了,遭了反噬,我無礙,這里留給你了。”
周枕言連忙點頭,“你快去療傷。”
江離聲拉了衛輕藍上劍,御劍載著他回主峰,戚白成也跟上二人,山膏不落后,也拔腿跟上。
三人一獸離開后,安如許感慨,“感覺我們跟江師妹的差距,越來越遠了。”
數百魔物,他們看的都頭皮發麻,但山膏一只獸,江師妹一個陣法,便將那些魔物都解決了,襯的他們像是擺設一樣。
關鍵是,他還從心里害怕了。
太丟人了,幸好不用說出來。
陸少凌也唏噓,“這不是早就知道了的事兒嗎?走吧,咱們還是回去抓緊修煉吧?江師妹跟我們的差距拉的大,說明我們的努力還不夠。”
安如許:“……”
這恐怕不是努力夠不夠的事兒吧?
周枕言對眾人擺手,說了句他身為師叔該訓誡的話,“你們也都看到了,魔物攻打我們昆侖,多虧了清虛的江賢侄和她的靈寵,若是沒有他們,想必今日我們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傷,說受傷是輕的,亡在這些魔物爪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總之,無論她用了什么法子,好用就行,你們以后修煉,也不必拘于一格,斬妖除魔,關鍵是如何能勝。”
昆侖弟子們齊齊點頭,垂手應是。
今日山膏與江離聲,也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沒想到,可以這么輕松,不費多少力氣,便能殺了這么多魔物,哪怕是昆侖劍陣,也要死傷不少。畢竟,攻打昆侖的魔物,比攻打清虛和太乙的魔物多太多了。不知從哪里一下子鉆出來的,讓人一點兒防備沒有。
江離聲載著衛輕藍前腳回到主峰住處,后腳戚白成也跟著二人來到,他看到了院中散落在地上的捆纖繩,不見舒南珠的身影,立即問:“這是怎么回事兒?舒南珠人呢?”
江離聲很想生氣地質問這位看守禁地的戚師叔祖,你還問怎么回事兒?她還想問他呢,一個老祖宗拿出的法寶,怎么就捆不住個人?讓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