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塵看著掐斷的傳訊牌,這個氣,覺得這個徒弟白養了。
江離聲拉著衛輕藍,去山門口迎秦封行。
寧慎行、殷寂浮、楚瀝青等人聽聞昆侖的秦宗主來了,如此貴客,他們自然要趕緊去迎接,于是,匆匆丟下手邊的事兒,去往山門口。
江離聲和衛輕藍得到的消息最快,先眾人一步到了山門前。
隔著護山大陣,江離聲向外瞅啊瞅,“衛師兄,你仔細辨認辨認,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你師父。”
衛輕藍明白她的謹慎,拿出傳訊牌,給秦封行傳訊,“師父?您到清虛了?”
“對,就在山門外。”秦封行沒好氣,“玉無塵說不見我,讓我滾。你個混賬東西,若不是因為你,他何時會跟我這樣說過話?”
衛輕藍確認了是他師父,對江離聲道:“是我師父,開陣門吧!”
江離聲點頭,打開了陣門
云霧散開,露出山門口的一艘巨大飛舟,飛舟上走下一行人,為首一人不算年輕,但也不老,容貌自是上成,身上最難能可貴的是一眼就能看出與常人不同的雍容氣質。
江離聲沒當面見過秦封行,小聲跟衛輕藍咬耳朵,“衛師兄,你師父,以前的出身,是不是凡界的皇族?”
“嗯。”衛輕藍點頭。
江離聲懂了,怪不得昆侖的秦宗主,身上帶著的不是冰雪氣,而是尊貴氣。
秦封行身后,跟著于從容、應宗玉、賀貞棠、金忘愁,還有幾個小輩弟子,云端、陸少凌、安如許、趙可欣,還有一個姑娘,江離聲不認識。
她問衛輕藍,“那個人是誰?”
既然跟秦封行一起外出行走,肯定有一定地位,最差也是內門弟子。
衛輕藍隨意看了一眼,“墨師叔的弟子,舒南珠。”
江離聲點頭,原來是墨師叔弟子,墨師叔出事兒了,她是該來。
衛輕藍拉了江離聲的手,迎上前,“師父。”
秦封行看看二人,又看他徒弟緊緊抓住人家姑娘的手不松開,他心里有氣,但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江離聲硬著頭皮見禮,“秦宗主。”
“小丫頭,你該喊我師伯,我比你師父,年長兩歲。”秦封行認真地打量了江離聲片刻,發現如今的她跟數月前在昆侖山腳下的她變化不是一般的大,那時候灰頭土臉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扔進人堆里,也只能顯得她白而已,如今卻不同,容貌像是長開了,水水嫩嫩的,如一朵芙蓉花,跟他徒弟站在一起,不論別的,單從容貌上,倒也相配了。
不是他挑剔,實在是沒想到,他徒弟這么小的年紀,不一心修道,竟然沾染情愛,讓他這個當師父的,哽了好一口老血。
尤其是,找誰不好,偏偏找上玉無塵的徒弟。
這些年,他沒少笑話玉無塵當年收徒時如何的得意,后來如何噼里啪啦被打臉,如今可好,他徒弟不爭氣,非要娶人家的徒弟,這可讓玉無塵又翻身了。
這不,如今他人來了清虛,他都好意思讓他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