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吩咐福壽宣讀王召。
有太師和福壽親至,證明這封王召的真實性,軍營中自然無人不尊詔令。
太師怕王軍留在云山城外再生變故,宣讀完王召,便與衛輕藍、江離聲提出告辭,打算即刻帶著王軍返回京城,以防回去的晚了,陛下以為天師不尊王召,再召集兵馬,親自來云山城援助,畢竟,這是早先離京時說好的。
衛輕藍與江離聲自然沒意見,王軍早一日離開云山城外,也免得云山城內的百姓人心惶惶不安,是好事兒。
云老家主聽聞城外之事,匆匆帶著云家人出城拜見太師。
太師對云老家主致歉,“云老,對不住,你別怪王上,王上也是被天師蠱惑,更甚至,天師在王都設了陰邪陣法,若非衛仙長和江仙長兩位及時破陣相救,恐怕王上如今已被她所害,王上是一名仁君,本不該做出河新城和云山城的糊涂事,清醒后,也是恨怒天師,連忙親筆寫了王召,派仁君們前來召回王軍。”
云老家主嘆氣,“本來我也十分奇怪,為何近一年來,王上性情大變,原來是她在害人。我云家如何,倒不要緊,要緊的是數萬百姓,我不能置他們性命于不顧,老夫也有過錯,望太師回朝后,在王上面前,向老夫陳情幾句。老夫不是不想尊王令,實在是有害黎民百姓之事,云家人不能受之。我云家數代偏安一隅,便可說明,志不在廟堂之高,更無謀逆之心,還請王上放心。”
太師點頭,握住云老家主的手,“云老放心,你云家如何,老夫最是清楚。王上不清醒時,太子與我等一眾老臣,更是百般陳情,奈何天師勢大,我等阻攔不住。好在如今王上已清醒,待回去王都,老夫定會向王上傳達云老中肯之言。”
云老家主道謝,“太師可否留半日再走?如今已到了云山城,也讓老夫盡一盡地主之誼。”
棘手
過家門而不入,不邀請,云老家主自詡不是云家的待客之道。
但太師搖頭,“多謝云老好意,老夫就不留了。王軍留在這里,不如早早離去。如今天下因河新城、云山城之事,頗有些動蕩不安,尤其是百姓,又因近期天象變化,多有惶恐。老夫還是早早回朝,與王上等一同商議解決之策,快速安穩朝局為重。”
云老家主聞言也不強留,“也罷,太師一路保重。”
太師點頭,“云老也請多保重。”
太師行動干脆果斷,一個時辰后,便收整了軍隊,拔營離開了云山城。
臨走前,對衛輕藍、江離聲道:“兩位仙長,老夫與您二人有幸同行三日,漲了見識,也算是此生不虛度。”
他拿出一塊玉牌,遞給衛輕藍,“這是太子在老夫離京前,悄悄交給老夫的,讓老夫務必交給您和江仙長,若您二人以后再到人界,只要是西周疆土,但憑此玉牌,可進入大小酒樓商鋪,隨意挑選吃食,自有東宮結賬。”
“呀?”江離聲驚訝,“這么方便的嗎?太子可真好。”
太師笑道:“這是太子的一點心意。太子說,仙門中人,不慣使用凡間銀錢,到了凡界,多有不便。有了這塊玉牌,便方便很多。”
江離聲納悶,“明明是我愛吃啊,既然是給我的,太師你為何給衛師兄,不給我?”
太師笑,“老夫怕太子被衛仙長誤會,此玉牌還是交給衛仙長的好。”
江離聲扭頭看衛輕藍,“衛師兄是哪里給了你錯覺,覺得他是個愛誤會的人?”
太師笑而不語。
衛輕藍伸手接過,塞進江離聲手中,挑眉笑了笑,“多謝太師,也請太師回鎬京后,代我與師妹,多謝太子。”
太師點頭,“好說,若兩位仙長以后得閑,期待再去王都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