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一塊地方,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江離聲尷尬,伸手扶額,她感受到無數道目光落在她頭上,她心里攪了攪,覺得丟臉,但很快,又覺得,衛師兄都能面不改色的說謊,她有什么可丟臉的。
于是,她放下手,豁出去地點頭,“是是是,我早在被我師父送到昆侖那一日,
還是筑基
真是要死了,怎么什么都給她往外抖落?
江離聲想縫了婁千藝的嘴。
婁千藝嘟囔,“江師姐,你明明說了,袁師姐和程師姐都能作證,你還不承認。這話可不止是我一個人聽到的。”
江離聲羞憤,跺腳,“你閉嘴!”
衛輕藍好笑,扶住她以防栽到,“好了,沒人笑話你,不許惱了。”
江離聲伸手掐他,“你還說!”
衛輕藍任由她狠狠掐了一下,才笑著求饒,“好,我不說了。”
江離聲又不解氣地掐了兩下,才忿忿住手,很想拆穿他說謊,但看著他的笑臉,笑的這么好看,還是忍住了。
于從容看著二人,心里感慨,從小到大,哪里見過輕藍這副模樣?他什么時候與人說笑胡鬧過?這副模樣,任誰瞧了,怕是都會認不出來他。
果然,她偏頭掃向昆侖清虛所有弟子,人人都睜大眼睛,目瞪口呆,尤其是她那個傻徒弟陸少凌,差點兒眼珠子要掉地上了。
她失笑,故意緩和氣氛,“行了,輕藍你也不用笑別人。我離開昆侖時,你再三囑咐我,讓我幫你多關照離聲。那時你剛從奇山秘境出來,修為不穩,昆侖一大堆的事情不夠你操心的,你心里卻還惦記著這小丫頭。這事兒你自己怎么不說?難道忘了嗎?”
衛輕藍扶額,“于師叔,您真是我的好師叔。”
江離聲大樂,歪頭看著衛輕藍,笑話他,“哦哦哦,衛師兄,你剛剛是怎么好意思笑話我的?”
衛輕藍無奈,“你的傷不疼了?”
“疼疼疼。”江離聲經他提醒,覺得被雷劈的五臟六腑又疼了起來,“這雷也太狠了,明明聲音都小了,看著像是退去了,我一松懈,卻狠狠地劈我,也太奸詐了。”
提到霹雷,眾人這才發現江離聲和衛輕藍的臉都有些白,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尤其是,二人身上都染著血,衛輕藍一身緋衣,顏色大片大片的深色,江離聲一身青衣,除了臉還稍微干凈些,脖頸、手臂都是大片的血污。
也虧得說了這么久的話,大家都因為太震驚剛剛那一場鬧劇而忽視了。
于從容這才想起,也是因為席季禮見江離聲受傷,沖上前緊張擔心地想抱人,被衛輕藍攔住,說出清虛宗主已經答應他和江離聲婚事兒,才令他一時接受不了而離去。
她問二人,“你們的傷看起來很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楚瀝青也接話,“是啊,我們在城內,便聽到了城外轟轟的雷聲,本以為是那個風棲做出的誘敵之計,引我們上鉤,便沒
大道難行
江離聲很光棍。
又不是她非要拉著衛師兄強迫他答應的,是秦宗主自己的好徒弟,逼迫威脅她的。否則她即便再心懷不軌覬覦他,還是能克制住自己的,豈能不聽師父勸告?
秦宗主不同意,自然也要他去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