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也差不多明白了,他們是不知不覺地闖進了陣法里,而這陣法,極其厲害,不止讓他沒法找到陣眼,更是寸步難行。
他清楚地知道,他如今就在飛舟的正下方不遠處,但這么近的距離,他卻回不去。
他心里不停地想著法子,但這陣著實難破,他試了好幾個法子,除了不讓自己靈力快速流失外,壓根破不了這陣,不到半個時辰,他幾乎汗shi衣衫。
直到,他聽到上方傳來“咔咔”的揮劍聲,緊緊束縛他的密密麻麻如絲網一般的黑霧似乎被驚嚇的退散了些,他瞬間找到了機會,又揮出了一劍,但這一劍,也極其快速地被黑霧裹住,沒發出絲毫的聲響和威力。
這些黑霧,不怕他。
但他卻知道,江離聲醒了,他記得,她說過,她的血,可破萬陣。
他等了一會兒,上方沒了聲音,他忽然想起,她沒修為。沒修為,自然揮不出有威力的劍,這些黑霧,不會散去,這陣,也破不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想著如何能回去,先回到她身邊,與她一起想法子。
這時,他腰間的傳訊牌金光大盛,瞬間裹住了他,他周身被密密麻麻纏的黑霧霎時一退,他當即抓住機會,想也不想,順著金光來的方向,御劍而起,先天劍借著傳訊牌勾連的金光,破開了一條路,他轉瞬回到了飛舟上。
入眼處,山膏昏迷不醒,江離聲倒在地上,臉色蒼白,一片血泊。
衛輕藍蹲下身,將她扶起,“江師妹。”
江離聲看到衛輕藍,驚喜,虛弱地喊他,“衛師兄。”
琴鼓山
衛輕藍伸手給江離聲擦了擦嘴角的血,“你做了什么?”
“我放了血。”江離聲氣虛,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要快流盡了,“衛師兄,快,我這些血,別浪費,趕緊的,你揮劍,破了這個陣。”
衛輕藍點頭,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抱住她,催動靈力,先天劍揮出,這一劍,卷著江離聲流在地上還未干卻的血,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有著移平山海氣蕩山河之勢。
只聽“咔咔咔”數聲,黑霧如鬼逃一般地散去,露出了這片天地本來的面貌。
江離聲仍舊血流不止。
衛輕藍身子晃了晃,扔了劍,抱住她,催動靈力,裹住了她周身,霎時,江離聲覺得周身一暖,翻涌的氣血不再向外潰流,嘴角、手指外流的鮮血也霎時止住。
江離聲虛弱又慶幸,“衛師兄,幸好你復刻了我的治愈之術,如今反補了我。”
衛輕藍看著她,“別說話。”
江離聲伸手推他,“不要多浪費靈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靈力用在我身上,我的靈府便快速吸你的靈力,收手,只要給我止住血就行,靈力如今給我也沒用。”
衛輕藍抿唇,聽了她的,撤回了手。
江離聲看著他,見他臉色又蒼白極了,從清虛出來,用玉膏輔助養回的氣血,如今又耗費的一干二凈,她惱恨地說:“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有人在這里布陣?衛師兄,我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