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走了,看背影都帶著氣。
景言之站著沒動,而是吩咐門外早先去接江離聲的那名小弟子,“青笛,你送藍師妹回去。”
青笛應了一聲,立即跟了上去。
陳留安嘟囔,“脾氣真大,誰招她惹她了。”
景言之無奈,看了一旁的江離聲與席季禮一眼,猶豫了下,還是說:“藍師妹一直擔心你,這些日子你昏迷不醒,她跑了醫堂好幾次,就為問你什么時候醒,如今你醒來,無視她的關心,她自然生氣了。”
陳留安理虧,“但她說話也太難聽了,有火沖我發啊,沖江師妹發做什么?”
景言之見他一副不開竅的樣子,不說話了。
江離聲心想,果然男色都是禍害,陳師兄是太乙裴宗主親師弟的親傳弟子,在太乙身份高不說,又長的不錯,而且本人性格也好,招女孩子喜歡也不奇怪。就跟昆侖的安師兄一樣,那樣的性子,喜歡他的女孩子想必不止祝文茵趙可欣兩個,興許還有,只不過她待在昆侖的時間短,又一直待在戒律堂,沒遇到而已。
她不想又惹火燒身,恰逢景言之沒走,也能給她做個見證,她真的對陳留安沒什么想法的,別那位藍師姐回頭再針對她,她是真的不想惹麻煩了,索性點出,“陳師兄,剛剛那位藍師姐喜歡你,才對你在意,你這也太不開竅了。”
陳留安:“……”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江離聲,對上她清澈的視線,他差點兒被她這句話噎死,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羞憤地說:“江師妹,你這也太直了。”
江離聲頓時懂了,這人原來知道,跟安如許一樣,喜歡裝傻呢。
她也頗有些一言難盡,心想著現在的男人心眼子都這么多的一籮筐嗎?那女孩子豈不是會被他們給騙死?
一個個的,真會裝啊。
她一時也沒了話。
景言之在一旁也看明白了,又對江離聲多看了兩眼,將她一言難盡又無語的神色看進眼底,他掩唇輕咳一聲,“陳師弟,你與江師妹許久不見了,不如單獨說說話?我帶這位席師弟,逛逛天珠峰?”
陳留安自然是想跟江離聲單獨說說話的,有些話,不好被人聽見,他期待地看著江離聲。
江離聲心里坦然,自然覺得單獨說說話沒什么,點頭,“好。”
她對席季禮說:“小師弟,你隨景師兄去逛逛?”
席季禮抿唇,對上江離聲清澈如底的視線,點頭,“好,聽師姐的。”
反正他不是聽這位景師兄和陳師兄的。
景言之見席季禮答應,笑著帶著他出了房門。
江離聲站的累了,在二人離開后,她掃見不遠處的椅子,走過去挪到陳留安床前,徑自坐下,一臉好奇,“陳師兄,說吧,你想跟我說什么悄悄話呀?”
震驚
陳留安被江離聲臉上好奇的表情給逗笑了,但他有傷在身,這一笑,頓時痛苦的咝咝抽絲。
江離聲連忙說:“陳師兄,你還是別笑了,你這傷,真的好重啊。”
陳留安也不敢笑了,趴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跟她說話,“江師妹,你靈力盡失修為全無了?”
江離聲點頭。
陳留安問:“那你有什么法寶沒有?我如今用不出靈力,你用法寶屏蔽下,以防我跟你說的話,被人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