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從容心神一凜,“興許你的懷疑是對的。”
“所以,于師姐,你還是耐心在太乙待些日子,等等吧!在太乙,總歸是安全的,即便你不怕,還有跟著你的弟子們呢。”周枕言勸道。
于從容沉默片刻,點頭,“好。”
她總不能說,太乙也有些待不住了。
同一時間,葉星辭看向臉色難看的聞宿白,“師叔祖,出了什么事兒?有人窺探?”
聞宿白點頭,“嗯。”
“是什么人?”葉星辭沒有察覺到有人窺探,臉色頓時一繃。
“沒抓住,似是什么人的靈識,撤的太快。”聞宿白從來沒讓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脫過,沒想到今兒卻經(jīng)歷了
來的不是時候
江離聲正想著法子,不能走的太急,但也不能一直拖著,她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若是一直不睡覺,最多撐三天,得趕緊在這個時間內,找一個必須離開的借口。
她正琢磨著,有一名太乙的弟子來請,說陳留安陳師兄醒了,聽聞清虛的江師妹在太乙做客,他想立即見江師妹,但自己如今臥床不起,只能請江師妹辛苦走一趟。
江離聲與陳留安在苦山時算是過命的交情,后來一直不得見,如今聽他派人來請,立即放下筆,她也想見見陳留安,想知道他后來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于是,她去告知楚瀝青,說去天珠峰見一趟陳師兄。
楚瀝青其實不想她去,但又找不到借口阻攔,只能說:“讓你師弟陪你去,速去速回,不許再生事闖禍了。”
江離聲點頭,想著席季禮陪她去也好,于是,喊了席季禮一起。
坐著鸞車出了迎客峰,江離聲問來傳話的小弟子,“陳師兄什么時候醒的?”
“半個時辰前。”
江離聲又問:“陳師兄的傷還好吧?”
“依舊不能下床。”
江離聲點點頭,跟說:“還是繞開棲霞峰。”
聽話地繞開棲霞峰,換了一條路走。
這名小弟子顯然也聽說了江離聲在棲霞峰抓魚闖禍的事兒,沒說什么,依了江離聲的意思。
鸞車走了兩刻,來到了天珠峰。
小弟子下了車,頭前帶路,江離聲與席季禮跟在他身后,進了天珠峰。
人還沒走進陳留安的住處,便聽到里面?zhèn)鱽黻惲舭彩煜さ穆曇簦敖瓗熋迷趺催€沒來?都這么久了。”
另有一個男子的聲音,“急什么?迎客峰距離這里不近,弟子去請,一來一回,總要時間。”
陳留安似乎嘆氣,“我都說了,把我從床上抬去見江師妹,多簡單,你們非不同意。”
“你還不能動,剛給你換完藥,若是你想死,就只管作死。”男聲不客氣地說。
陳留安自然不想作死,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