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只能說:“我饞嘛。”
席季禮無言以對。若論饞,她的確嘴饞,這事兒是她能干得出來的。
他問:“那如今呢?那位老祖宗,沒計較?”
“應該沒吧?這都半日過去了,沒找我算賬。”江離聲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大盒子,遞給他,“喏,這是給你的,特意給你留的。你跟楚師叔、裴榮分著吃,教裴榮入門心法,辛苦小師弟了。”
席季禮伸手接過,心情好了不少,“是烤魚?多謝師姐。”
“嗯,是烤魚。”江離聲又從儲物戒拿出一個大盒子,“這里還有一條,是我從山膏嘴里硬換出來的,去給于師叔和師姐妹們。”
席季禮點頭,“師姐去吧!”
江離聲拿了那個大盒子,去找于從容,走了幾步后,又回頭小聲囑咐席季禮,“小師弟,我就不去找楚師叔了,你幫我跟楚師叔說一聲,我也不是故意闖禍的,我肯定再不出去閑逛了。”
席季禮頷首,“好,我跟師父說。”
江離聲扭頭腳步輕快地去了。
席季禮看著江離聲,在她身影消失后,低頭看向手里的大盒子,打開瞧了一眼,果然是一大條烤魚,香味四溢,他蓋上盒子,拿著去找楚瀝青。
楚瀝青正在療傷,在七玄門時,他受的傷不輕,剛調息養回七八分,還沒徹底養好,席季禮來時,他剛打坐了一個周天,聽到敲門聲,知道是席季禮,說了句,“進。”
席季禮進了房間,將大盒子放在桌案上,對楚瀝青說了江離聲今日外出的經過,最后補充,魚是她帶回來的。
楚瀝青聽完,臉都變了,“太乙的那位聞師叔祖?”,他來回走了兩步,又氣又無奈,“這丫頭真是……稍有疏忽,她便又差點兒闖出大禍來。”
席季禮道:“師父別急,那位老祖宗沒有計較。”,雖然他不想提葉星辭,但還是得承認,今日得感謝他,“這半日都是葉師兄在陪著師姐烤魚,那位老祖宗沒再找她,此事應該是揭過去了。”
楚瀝青沒好氣,“一會兒你去將她喊來,我必須好好訓誡她一番。”
席季禮說情,“師姐已知錯了,她去找昆侖的于師叔了,于師叔定會說教她,您就……”
“你于師叔她畢竟是昆侖的人,即便說她,也不會對她十分嚴厲,還是得我訓誡她一番。”楚瀝青拿定主意,“本以為她懂事兒,哪知道,稍有不慎,她還是照樣闖禍。人家寒潭里養的魚,她能隨便抓嗎?靈力都沒有了,還下水摸什么魚?簡直是胡鬧!”
席季禮還要再求情。
楚瀝青揮手制止他,“這魚我可吃不下,你拿走,去把她給我喊來。”
席季禮站著不動,魚也沒拿走,迂回求情,“師父,若非師姐從小胡鬧到大,也不會在七玄門用她以前胡鬧出的那些符箓和法寶救了我們,師姐本就怕您,也知道自己這回又闖禍了,都不敢自己來跟您說,您也別太嚴厲了。”
楚瀝青吸氣,“你們一個個的,就慣著她吧,你只管去。”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