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沒收了山膏的儲物袋,罰了它兩天不許吃零食,自己在席季禮離開后,卻出了房門,抱著儲物袋,坐在房檐下,一邊吃零食,一邊曬太陽。
山膏臥在她身邊,滿腹怨言,“你的小師弟,對衛(wèi)輕藍有敵視。”
江離聲當聽不見。
山膏又說:“你對他怎么這么慣著?”
江離聲無動于衷。
山膏怒了,“衛(wèi)輕藍對你多好啊,你怎么這么沒良心,難道你真聽了他的,不理衛(wèi)輕藍了?”
江離聲煩它,“你呱噪不呱噪?”
山膏氣的瞪眼,“我哪里呱噪了?是你為了他罰我。”
“誰讓你惹他了?”江離聲沒好氣,“我小師弟脾氣不好,手里的劍也厲害,你吃飽了撐的嗎?惹他?”
“我還不是為了你與衛(wèi)輕藍。”山膏惱怒,“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對衛(wèi)輕藍有敵視。”
“有敵視又如何?小師弟難道還能奈何得了衛(wèi)師兄?”江離聲看著它。
山膏噎住,“……那倒是。”
一個筑基,一個元嬰了,天塹之別,上哪里奈何去啊。
“他雖然奈何不了衛(wèi)師兄,但他能收拾得了你。”江離聲教訓它,“你確實胳膊肘往外拐,他也沒說錯你。”
山膏睜大眼睛,“那你呢?你的胳膊肘沒往外拐嗎?”
“當然沒有。”江離聲吃著零食,一口又一口,“我雖然擔心衛(wèi)師兄,但也只是擔心他而已。”
她也沒想干別的。
人與人的責任不同,昆侖是他推卸不了的責任,但清虛卻不是她的責任,她就算想擔,她那些師伯師叔們也不敢讓她擔大任,她不會成為他師父,一直受困在宗主的位置上,甩都甩不掉。
所以,她與衛(wèi)師兄,雖在奇山秘境對他心動,或許不止,很多地方,都對他心動,以至于可以用自己的后背給他擋雷劫,但也沒想與他如何。
做個不同門的無話不說的師兄妹,又哪里不好了?
山膏被堵住,看著她白皙的沒多少表情的小臉,心梗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確實沒良心。”
衛(wèi)輕藍沒說錯她。
江離聲翻白眼。
山膏不服氣,“我也想吃。”
江離聲將儲物袋塞給它,十分痛快,“滾滾滾,滾回屋子里,悄悄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