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從容搖頭,“不遲,是我們沒有打招呼,便突然上門,打擾了。”
“不打擾,事有緊急,兩位師叔和諸位能來太乙做客,求之不得。”葉星辭看了一眼被陸少凌和席季禮背著的人,驚住,“昆侖的莫師叔,清虛的花師叔,因何故,傷的這般重?”
于從容嘆了口氣,“我們也不知為何,找到她們時,她們就已這般重傷了,具體內情,還得等她們醒來后再細問。如今要緊的是讓他們借用貴宗的筑靈池一用,否則修為怕是要掉盡。”
葉星辭點頭,十分痛快,“我這便帶兩位師叔去筑靈池,的確先療傷要緊。”
他不再多言,與太乙的幾名峰主一起,請眾人進了山門。
太乙千云峰的一位峰主鐘余元與楚瀝青說話,“楚師兄,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突然來了太乙。你這是從何處來?我觀你們一行人,似乎都受了不小的傷?這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因于從容不怎么出昆侖山門,與太乙的人都不是十分熟悉,楚瀝青早些年為了尋靈藥靈植,時常出山門,四處走動,自然與太乙的人偶爾遇到,頗有交流結交。故而他尋楚瀝青說話。
楚瀝青一言難盡,“是在七玄門被傷的,待稍后修整下來,我與鐘師弟等細說。”
鐘余元點頭,似十分納悶,距離太乙上萬里的七玄門受傷,不知為何跑來了太乙?要知道,距離最近,應該是清虛啊。
葉星辭帶著眾人來到一處山峰前,停住腳步,對于從容和楚瀝青道:“兩位師叔若是放心,且將人交給我,我親自將莫師叔和花師叔送去筑靈池,也會派妥帖的人守著她們。”
于從容點頭,“我們既然來了太乙,自然放心,勞煩葉師侄了。”
楚瀝青也沒意見,太乙的筑靈池,自然不能隨意誰都能進,更不能他們這些人都進。
見二人答應,葉星辭招手,有兩名弟子走了過來,一人一個,接過了陸少凌背上的莫如煙和席季禮背上的花時方。而葉星辭說了句“兩位師叔和諸位稍等。”,便動用宗主令,打開峰門,帶著人進了此峰,隨著他帶著人進入,此峰又重新封閉起來。
鐘余元對楚瀝青和于從容道:“宗主突然閉關,丟下了一堆事務。星辭從昨日到今日,一直未得閑。數日前,太乙兩名弟子,在凡間的河新城出了事兒,今兒又得到消息,也有兩名弟子,在七玄門出了事兒。星辭正要派人去查,不想楚師兄和于師妹來了,剛剛你們說也來自七玄門,不知你們是否也是去了河新城?你們來的正好,稍后跟我們詳細說說,河新城和七玄門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楚瀝青點頭,“沒錯,我們正是從河新城和七玄門而來。”
他說完,忽然想起了什么,扭頭問江離聲,“你給宗主傳訊告知了嗎?”
江離聲被問,看著他,搖頭。
楚瀝青想起她好像睡了一路,頓時說:“我一直打坐療傷,以為你會告知宗主,不想你睡著了。還不快給宗主傳訊,告知他我們來太乙了。”
江離聲點頭,趕緊拿出傳訊牌,四下掃了一眼,見不遠處有一塊石頭,她走過去,坐下,給玉無塵傳訊。
鐘余元疑惑地問:“這小姑娘是……”
“我們宗主的親傳弟子,江離聲。”楚瀝青答。
鐘余元又細看江離聲,見小姑娘坐在石頭上,手里捧著傳訊牌,臉旁白皙,雙手白凈,手指點著傳訊牌,一陣急敲,他表情驚訝,“原來這姑娘就是玉宗主的愛徒啊,她看著乖乖巧巧的,不像是個會惹禍的跳脫性子啊。”
楚瀝青不知該怎么接他這話,只能說:“她比以前是穩重了不少,如今長大了些,懂事兒了,不怎么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