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千藝一噎。
山膏當真不理她了,閉上眼睛,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婁千藝只能站起身,走到臺階下,跟云清小聲說話,“你為什么等著我?guī)熃阈褋恚俊?/p>
云清小聲說:“我哥哥被送去了清虛的滄瀾池,我也想去,等著求她。”
“啊?這個啊。”婁千藝看著她柔柔弱弱的模樣,“原來你是云家小姐,你也要進滄瀾池?你能行嗎?不行吧?你挺不過來吧?你看起來太弱了。”
云清抿唇,“不惜性命。”
婁千藝見她一臉堅定,這話都說出來了,只能說:“滄瀾池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以前有很多凡人惦記著清虛的滄瀾池,為了塑靈根,但十進九不出。你哥哥是沒辦法,才被送去滄瀾池,而你不一樣。”
云清不說話。
婁千藝道:“你承受不住的。”
云清咬唇,還是那句話,“死就死了,也好過我與哥哥分開。”
婁千藝只能說:“好吧,那等我?guī)熃阈褋恚阍囋嚢桑 ?/p>
兩日后,江離聲依舊沉睡,被他救的裴榮醒了。
他醒來后,迷茫地看著自己住的房間,片刻后,很快想起了什么,下床沖出了房門。
“醒了,裴公子醒了。”有仆從瞧見,大喊了一聲,“快去通知家主。”
裴榮站在門口,這里不是裴府,不是河新城,是一處陌生的院落,院落里有幾個陌生的人,還有遠處樹蔭下趴著睡的一頭豬。
這頭豬細看下,他竟然認識,他試探地喊,“云公子?云……”,不,不對,他想起了曾經(jīng)那二人留的信,頓住,改口,“衛(wèi)公子?江姑娘?”
醒來
裴榮喊了兩聲,無人回答他。
守在門口的婁千藝本來正在打瞌睡,被動靜驚醒,騰地站了起來,看著裴榮,“裴公子,你醒啦?你是在喊我江師姐嗎?她為了救你,如今還昏迷沒醒來。”
裴榮問:“你說的江師姐是?”
“江離聲,我?guī)熃悖沂撬龓熋茫瑠淝嚒!?/p>
裴榮點頭,“對,是她。”
他記得當初留信里,就是這個名字。
他疑惑地問:“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婁千藝很樂意給他解惑,“這里是云家,你受傷中了腐毒,被云家人救了,我?guī)熃愕玫侥愠鍪聝旱南ⅲ匾鈦碓萍揖饶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