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又說:“還有趙可欣的,她只給你發了一條,說以前的事情對不住什么的,跟你道歉呢。”,它稀奇了,“這個女人竟然會道歉,在衛輕藍飛舟上時,她還鬧起來了呢,說話難聽死了,被我罵了,那時她可是死活不道歉的。”
江離聲也納悶,“飛舟上怎么了?你跟我說說,”
山膏巴拉巴拉一通,將飛舟上的事情跟江離聲說了,又說它收了祝文茵的賠禮,饒過了她師妹,但趙可欣那女人似乎也乖覺了,直到他們離開前,都沒再生事兒。
山膏聰明地猜測,“那時我們都下飛舟去采茇了,只留了衛輕藍、還有昏迷的你,和她。我懷疑是衛輕藍做了什么,讓她一下子老實了。”
江離聲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她不重要。”
這是安師兄的爛桃花,她惹了一身腥,如今即便道歉了,她也不想理人。
她捏著傳訊牌回復安如許,“安師兄,我雖然剛醒來,但一切很好,奔波的話也吃得消。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比較結實,抗揍也禁折騰。”
安如許收到她的回復,十分驚喜,“江師妹,你總算醒來理我了,咱們秘境沒能結伴一起,待從秘境出來后,你又昏迷不醒,都沒能說上話,你就回清虛了。哎,這回你跟云師兄一起去云家,我也去不了……”
他將衛輕藍駁回阻攔他的原因說了,一再嘆氣,“江師妹,從云家回來,要不你還來昆侖吧?沒了你,我覺得日子都沒什么意思了……”
江離聲嚇了一跳,“安師兄,你可別這么以為,你若這樣覺得,我以后都不敢去昆侖打擾了。修士千萬年,你好好修煉啊,別太貪玩,我如今就很上進的,都不怕出宗門被妖怪給吃掉呢。”
安如許:“……”
他“哈”地笑,“對,我想起來了,從昆侖出發去秘境前,你不停地畫符煉丹煉法寶,都是保命的東西,那時候你還十分不樂意去秘境,若不是戒律堂強制得有弟子參加,而你師父又放出話,讓你參加,你怕是都關緊房門不想出山。”
“是啊。”江離聲點頭,毫不羞愧,“那時生怕被妖吃了,沒想到我運氣還挺好,遇到了衛師兄,活著出來了。”
“你是運氣挺好,不像我們,差點兒死掉。”安如許頓了一下,斟酌著問:“江師妹,你跟衛師弟,如今交情很好?我記得你初次見他時,是見了就躲在我身后的。”
那時他們倆御劍去醫堂,迎面碰到衛輕藍,她劍都嚇歪了,躲他身后。算起來,不過一兩個月的功夫,他們便親近了。
“哎。”江離聲嘆氣,“那時我師父再三警告我,要我到昆侖后,一定離衛師兄遠著點兒,我聽我師父的話,可不遠著嗎?”
安如許也跟著嘆氣,“這也不是說遠,就能遠的啊,在昆侖也就罷了,秘境你也沒辦法嘛。”
“是不是嘛。”江離聲又深深嘆氣,“我師父怕我禍害到他身上,你可能不知道,在清虛,我的師兄弟們被我禍害了個遍,有的人差點兒被我的毒丹藥廢了修為,有的人被我困在陣法里,差點丟了命,衛師兄是誰啊?昆侖新一輩
交代
江離聲倒也沒說假話,是真的看到玉無塵三人來了。
她放下傳訊牌,乖乖巧巧地站起身,討好地迎上玉無塵,“師父,你是回來特意送我的?”
玉無塵看到她就來氣,伸手揪著她的衣領,像小時候一樣,將她拎起來提著,黑著臉說:“翅膀硬了?去昆侖一趟,長本事了?竟然什么都不怕地往外跑了?”
“沒有,師父,師父,哎呦,我的脖子。”江離聲好久沒被他拎了,衣領被提得太緊,勒的她上不來氣,小臉都憋紅了,“我不是請了楚師叔跟我一起嘛,我對自己的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玉無塵拎著她不松手,“是嗎?”
“是啊。”江離聲憋著臉點頭如搗蒜,“我就是氣不過,也惱怒,裴城主和裴夫人,多好的人啊,嗚嗚嗚嗚……”
玉無塵見她說著,眼眶又紅了,都要哭了,看起來是真傷心,只能將她放下,“你帶上拘魂燈,救了裴榮后,可以去找找他父母的魂兒,拘回來,我施法超度,將他們送去鬼界。凡人壽命不過百年,有的人還活不到百年,幾十年而已,送他們去投胎,十幾年后,又再世為人了,有什么好傷心的?別哭了。”
這是已經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安慰徒弟的話了。
江離聲還是很傷心,“但他們重新投胎,也不是他們了。”
玉無塵道:“總比孤魂野鬼,不知去了哪里飄著,投不了胎強。”
江離聲承認,“這倒是。”
她點點頭,“多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