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時方只能求助它,“勞煩你去喊醒宗主。”
“喊不醒,我試過了。”山膏從兩天前,就去敲玉無塵的門了,里面一直安靜,以獸類的嗅覺,它只知道他在睡覺。正如玉無塵自己說,累壞了,得好好睡一覺。
花時方暴躁,“他怎么又睡了?宗門的事務又不管了嗎?”,她氣的想踹門,“你將門上的符從里面揭了,我進去喊他。”
主峰關閉的時候,自然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尤其是玉無塵的住處,不止被他設了陣,還被他貼了江離聲畫的閉門符,這個符當初江離聲是為了闖禍后躲著人用的,后來被玉無塵發現了妙處,不想人打擾時,便在陣里門內貼了閉門符,十分好用,這個符一貼,外面的任何喧囂,都不入他的耳。
所以,花時方才煩躁,因為知道,喊也沒用,里面的人聽不見。
山膏為難,“這不行,我不能私自做主幫你,萬一你是壞人呢,進來使壞,我會被趕出去的。”
花時方翻白眼,“你看我哪里像是壞人了?”
“壞人又不寫在臉上。”山膏很有理由,“就像你現在,一個看起來好好的面相長的溫柔的美人,但你竟然會暴躁,還會翻白眼。人不可貌相啊。”
花時方噎住,哽了半天,“那你幫我,再去喊他,用你的大嗓子,就說他再不出來處理宗門事務,我就辭了積善堂的職務,不干了。誰愛干誰干,他一天天的不著調,老娘憑什么一直受累幫他管著積善堂,讓他趕緊死出來。”
山膏:“……”
要求
山膏震驚地看著花時方。
這么美這么溫柔的女人,是怎么長了一顆暴躁的心和罵人的嘴的。
花時方見山膏一副傻眼的樣子,頓了頓,也顧不得形象了,煩躁地催它,“快去。若你能喊醒他出來見我,我給你酬謝。”
山膏眼睛一亮,“什么酬謝?”
花時方拿出一瓶丹藥,“天香丹。”
山膏身子又趴了回去,不感興趣地說:“這個收買不了我。”
“那你想要什么?給你法寶你會用嗎?”花時方沒想到這個東西還挺難收買,連天香丹都看不上。
山膏提要求,“清虛山下,是有凡人的城鎮吧?給我買很多凡人的吃食回來,我就給你去喊人。”
花時方嫌棄,“跟你主人一個樣,真不知道凡人那吃食帶著污濁之氣,有什么好吃的。怪不得你連話都會說了,卻一直化不了形。”
山膏心想,跟凡人的吃食有什么關系?它在苦山活了上萬年,沒吃一丁點兒凡人的吃食,不也沒化形?修為靠的是機緣,它沒機緣,說什么都白搭,“我就要這個。”
“行,我答應你,你先去喊人。”花時方覺得這個簡單。
“不,你先給我買來。”山膏很聰明地說:“各式各樣的,都要。不見吃食,我不幫你去喊人。”
花時方咬牙,“你等著。”
她說完,御劍而去。
山膏趴在墻頭上,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心想著江離聲若是聞到零食味,不知道會不會被饞醒,其實它也不是非要喊醒她,實在是衛輕藍太煩,每天都要找它問一遍人醒來沒?又說讓它想想法子,她睡的死,將她拎起來都不醒,它一只獸能有什么辦法?而且它又出不去主峰。
如今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正好也試試這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