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聽話地往東飛,離開了騩山。
衛輕藍抱著江離聲進了他的房間,才給她施了個清潔術,為她療傷,這一回,他沒再從儲物戒里給她拿衣服,遮遮掩掩,而江離聲昏迷不醒,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早先怕他被她多看一眼,也怕他多看她一眼,就會長針眼的人,如今面色不改地給穿著破破爛爛,漏出后背大面積肌膚的她療傷。
山膏用它不太聰明的腦袋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腦門,“這秘境是不是破了?否則這上等的法寶,怎么就沒了壓制,能用了?”
他后知后覺開心起來,“我們出了秘境了?果然騩山和大騩山,是有某種聯系的嗎?秘境的入口在大騩山,出口在騩山?”
娘哎!
他激動地拍醒祝文茵,“喂,快,醒醒,醒醒。”
祝文茵被它拍醒,睜開眼睛,騰地站起身,“我們這是在哪里?”
“衛輕藍的飛舟上。”山膏看著她,“你怎么這副表情?不認識?沒坐過?”
祝文茵自然沒坐過衛輕藍的飛舟,整個昆侖,也就只有他有這樣一個法寶,她四下看了一眼,發現飛舟正在半空中穿行,而下方,是連綿的山川和洪水。
她問:“衛師弟呢?江師妹呢?我們怎么從那處洞穴被救出來的?這里……這下方是哪里?我們走了多久了?不,不對,衛師弟的飛舟是上品法寶,竟然沒了壓制,能用了?那說明我們出了秘境了?什么時候出的?”
山膏見她一連串的疑問,忽然不想回答她了,“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弱?若是你早醒一會兒,也不至于問我這么多問題。”
它覺得她為人應該是十分不討喜的,否則衛輕藍為什么理都沒理她,也沒給她看傷,就抱著它主子進房間了?
祝文茵臉色發白,重傷一直未愈,讓她的確十分虛弱,她不反駁這話,慢慢地坐下身。
山膏一堆話憋在心里,沒人跟它說,的確憋得慌,見她不說話了,它又憋不住地告訴她,“這下面還是騩山,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衛輕藍在這里有了雷劫,也難為你昏迷的死沉,數百道雷劫,將山體洞穴都劈塌了,回水都泄洪了,竟然沒把你劈醒,那些魚,驚慌驚懼的四散潰逃,我趁機拖著你,也跟著它們一起逃,逃出來后,就看到衛輕藍讓飛舟在回水上方接應我們了,我們上了飛舟后,他就帶著我主人去房間里了。”
祝文茵震驚,“數百道雷劫?衛師弟歷什么雷劫?”
“元嬰吧!好像,我也不太確定。”山膏只覺得衛輕藍周身靈力充沛,修為高了不止一個臺階的模樣,與以前大不相同,好像更好看,更讓人不敢靠近了。
祝文茵睜大眼睛,“衛師弟本來是金丹后期,越過了大圓滿,直接步入元嬰了嗎?”
十八歲的元嬰,他當之無愧
閉門
沒見到衛輕藍,祝文茵自然不好自己找個房間進去,只能與山膏一起,待在艙里,山膏臥著,說夠了話,開始呼呼大睡,她則盤膝而坐,給自己療傷。
她傷的太重,丹藥已吃沒了,自行療傷的效果微乎其微。
飛舟行了三日,衛輕藍與江離聲一直沒露面。
這一日,山膏睡飽了,待的無聊,兩只爪子趴在艙頭往下看,嘴里嘟囔,“這下面的山,好像是叫熊耳山,山上長有一種草,叫醉魚草,能毒死魚。我覺得應該下去采一些,下次再見著什么厲害的破魚,可就不怕它們了。”
它回頭看看緊閉的房門,拍停飛舟,“小舟,停下,我去采醉魚草,你等著我。”
飛舟立即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