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蹲下身,跟著它一起擺弄東西,小聲問:“衛(wèi)師兄呢?”
“回房間了,不知是什么人給他傳訊,他看了一眼,就回屋了,兩天沒出來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山膏嘟囔,“他才不像你,睡死一樣,每到一座山,他都叫停,讓我下去。這些都是他讓我去山上取的,不過好在這幾天我運氣不錯,沒遇到什么厲害的東西,比較順利。”
江離聲點點頭,看著這些東西,嘆氣,“不知我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靈力,沒有靈力,什么也做不了。不能煉丹,不能畫符,不能煉器,只有睡覺了。”
山膏翻白眼,“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心大的,別人若是靈力全無,早急死了,偏偏你還有心情睡覺。”
江離聲理直氣壯,“我小時候也急過的好不好?但急有什么用?我就是這么個廢物體質(zhì),做什么都不行的,我都習(xí)慣了。哪里像衛(wèi)師兄,他先天劍心,被多少人羨慕,修行一日千里,我是千日一里,能比嗎?不想自己內(nèi)耗死,就只能心大了。”
山膏回憶,“我前主人也先天劍心啊,可惜,他后來棄劍修煉陣法,否則他能早一千年飛升。”
“說明有本事的人,做什么,都很厲害。”江離聲托著下巴,“不過那都是萬年前了,這幾千年來,我就沒聽說有誰飛升過了。像昆侖的秦宗主,清虛的我?guī)煾浮⑻业淖谥鳎€有三大仙門那些避世不出活了幾千歲的老前輩們,他們一個個,走出來,都能劈山移海,但偏偏,無人能飛升。不知這世間怎么了?大道如此之難。”
山膏也不知道,它在苦山等了上萬年,就等到了這么個笨丫頭,如今她廢人一個,大道飛升什么的,距離她遙遠的很,它這一生,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活著,還想飛升這么厲害的事兒,也太遠了,還是別想了,一想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它將整理好的東西都塞進儲物袋,用嘴叼給她,“都是給你的,真不明白,他一個修煉天才,怎么對你這么個廢材這么好。你明明都說不要了,他還要求我弄給你。”
江離聲感動,“衛(wèi)師兄是為了激勵我,讓我看著這么多好東西,不破罐子破摔,心里能有希望自己有一天好起來,到時候我練出的所有東西,都有他一份。”
山膏困的閉上眼睛,“好吧!搞不懂你們?nèi)祟悺!?/p>
筆修
飛舟又飛行了十日,來到了大騩山。
這十日,江離聲一直沒看見衛(wèi)輕藍,山膏再不用下飛舟去山上取東西,飛舟也沒停,衛(wèi)輕藍也沒出房間。
江離聲懷疑他是在閉門修煉。
她一個人待的無聊,便學(xué)起了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睡早起,十分有規(guī)律。她全無靈力,也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筆,每日里練字打發(fā)時間。
她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狗爬一樣,十分遭山膏的嫌棄。
它沒眼看極了,鄙夷不已,“三歲小兒寫的字,都比你寫的字好,你是怎么一臉認真的寫出這么難看的字的?”
江離聲哼聲,“你懂什么?”
山膏左看右看,不就是凡間的字嘛,它哪里不懂了,“你這字,是字吧?姑且叫字。但你也寫的好看點兒啊,就你這一手破字,寫了一張又一張,我也沒看出有什么區(qū)別,寫了十天也沒什么長進,真不明白你浪費時間干什么?回去睡覺不好嗎?”
早起早睡的,弄的它都跟著她作息規(guī)律了起來。
“我這寫的雖然是字,但是練的可是筆,筆修用的筆。”江離聲一臉“你真是不識貨。”的表情,“筆修你知道吧?就是那種很厲害的,一字殺一人,一筆殺一魂,千秋筆在手,世間萬物我都有的那種筆修。”
山膏吃驚,“你還會筆修?”
“是啊,我厲害吧?我什么都會的。”江離聲一臉驕傲。
山膏仔細看看桌面上的字,又看看她的人,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可別侮辱了筆修,就你這一手破字,怎么看都沒有半點兒殺氣,還一字殺一人,一筆殺一魂,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