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安心想江師妹看著眉眼素凈疏淡,笑起來真好看,剛要說“葉師兄的劍術是很厲害。”,清虛的飛舟便到了,他改了口:“清虛來了。”
江離聲扭頭看去,果然見清虛的飛舟停下,從飛舟上下來一大批人,三位峰主帶隊,身后跟著筑基及以下的弟子。這些人她沒有一個是不認識的,畢竟,從小到大,她在清虛闖的大小禍不斷,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被她禍害過,以至于她被送離清虛的那天,聽到了大片的歡呼聲。
江離聲抬步走過去,迎上清虛的人,討好地笑問:“厲師叔,汪師叔、楚師叔。你們想我了沒?”
三人兩男一女,分別是清虛三峰峰主,天云峰厲書銘,丹靈峰汪雨晴,藥峰楚瀝青。見到她,齊齊沒了好臉色。
尤其是藥峰楚瀝青,上萬畝靈植被毀了一半,把楚瀝青心疼的至今都想把江離聲逐出師門,那日他險些氣吐血,要不是晚去了一步,讓宗主將江離聲送走了,他非要以死相逼,將她逐出師門不可。
他明明是一個清俊的人,如今見了江離聲,想起被毀的靈植,臉都氣青了,對著她雙眼冒火,“混賬東西,你還有臉來見我?”
江離聲被他的駭相嚇的后退,臉上笑容盡失,“楚師叔,您別惱,這事兒有內情,那靈植……”
“江師姐,你毀靈植,是我和昭陽峰的程乾師兄親眼所見,你可做不得賴。”一女子從隊伍后走上前,清脆出聲。
這女子正是清虛靈獸峰那位跟清虛昭陽峰程乾背著程乾未婚妻偷偷約會被她撞見,二人怕她將事情說出去,合伙對她栽贓陷害,讓她百口莫辯的師妹紀茯苓。
那一日,還能對她說個對不住,如今這是良心已安,帽子徹底扣她頭上了。
江離聲頓時氣笑了,賊喊捉賊,真是被她玩的明白,她看著紀茯苓冷笑,“紀師妹,當時我師父急著把我送走,沒讓我辯駁,你便以為,這事兒板上釘釘了嗎?那要不要,咱們兩個站在這里,讓楚師叔給咱們兩個搜魂,看看到底是我毀了藥峰的靈植,還是你伙同程師兄栽贓陷害同門師姐?”
紀茯苓臉刷地一白。
江離聲冷哼,“恬不知恥,狗男女。”
紀茯苓神色慌亂,臉紅紅白白,“你、你胡說,我沒有,就是你做的。”
江離聲懶得理她,“到底有沒有,搜魂便知。你以為沒有留影石,便沒有證據了嗎?你、我、程師兄我們任何一個人,本身就是證據。你是三歲小孩子嗎?如此天真。以為你們害了我,我就真百口莫辯了?”
她不客氣地罵,“寡廉鮮恥,蠢而不自知,男盜女娼,臭不要臉,栽贓陷害同門,賊喊捉賊。你們這種人,才不配待在清虛。”
自證清白
江離聲早就想罵人了,但當初她師父沒給他她機會,生怕她被人吃了,急急將她送走,這口氣她一直憋到現在,如今逮到了自己主動跳到她面前的紀茯苓,她罵了個暢快。
她這一通罵,將所有人都罵懵了驚呆了。
包括三位峰主。
江離聲從小到大,什么模樣,清虛的峰主堂主長老們都是知道的,平日里乖乖巧巧,闖禍了心虛愧疚撒嬌,還沒見她這么劈頭蓋臉罵過誰,而且這些話,她都從哪兒學的?
他們不承認從清虛學的,什么男盜女娼都罵出來了,這、這像什么話!
楚瀝青黑了臉,“江離聲!”
江離聲罵完了人,再看楚瀝青的黑臉,頓時一臉委屈,“楚師叔,是我做過的事情,從小到大,我就沒有不承認的,不是我做過的事情,誰往我頭上扣帽子讓我背黑鍋都不行。”
她伸手直指紀茯苓,“就是她,她和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