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見大巫
醫堂內,應宗玉剛打發了金忘愁,正在訓導司韶。
“你以后收了徒弟,別學金忘愁,趙可欣犯了大錯,鞭刑一百是她該受的,但你瞧瞧她,這個當師父的,前竄后跳,不止為趙可欣善后,還為她搜尋靈藥治傷,這也就罷了,七天了,她自己每天都要往這醫堂跑一回,這般寵慣弟子,趙可欣豈能受到教訓,真正認識到錯誤?民間都說慈母多敗兒,依我看,她就是。”
司韶受教,但還是小聲說:“論寵慣弟子,清虛的玉宗主,玉虛峰的顧師伯,比金師叔更甚。”
應宗玉看了他一眼,“金忘愁豈能跟玉宗主比?清虛一宗之主,手眼通天,江離聲在清虛多少年了,橫著走,若不是一把火燒了靈田,毀了上萬靈植,犯的罪過太大,她也不會被玉宗主護著送來昆侖受教。你可看見了,那小丫頭來昆侖時,毫發無傷,是被日行萬里的山河卷送來的。而你顧師伯,雖不比玉宗主,但顧承舟的劍術在昆侖三十二峰主里,弒殺
反補
半日后,江離聲用了八百多瓶補靈丹,修補好了衛輕藍的靈府。
當最后一處創傷治愈,她剛要撤走罷手,忽然自衛輕藍靈府內卷起了一股龐大的靈力將她攥住。江離聲一驚,猛地睜眼,看向衛輕藍。
衛輕藍閉著眼睛,唇齒開合,聲音清冷,“別動。”
江離聲一動不敢動,實在是他靈府一經修補好,靈力威壓罩頂,如山海瞬間傾斜過來,他不讓她動,她是真的一點兒也動不了。
須臾,她便感受到,攥住她的龐大靈力,順著她的脈線,勻出一縷極細的靈力,如細泉一般,如她起初進入他靈府一樣,一點點地探索著,摸查著,進入她的靈府。
她瞬間打了個激靈,想要升起防護,將之踢出,但他太過強大了,她的神思被攥住,無異于失去控制權,以至于,她只能一動不動地任由那股細流鉆入她因為為他療傷而與他勾連在一起敞開的靈府中。
她漆黑一片的靈府,隨著他這一縷靈力進入,似乎如流入了一條銀河,帶著清涼的,如雪的光,在她靈府內游走了一圈,然后,并不撤回,而是一點點的,化為了光點,融入了她靈府一片低洼的蓄池里,那里躺著她稀薄的靈力。
沒有如應宗玉的靈力一般,被抗拒不接收,反而融了。
江離聲猛地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衛輕藍。
他在干什么?給她靈力嗎?
衛輕藍依舊閉著眼睛,有了一次成功的嘗試后,他不再試探和摸查,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靈力傾巢注入到江離聲的靈府,然后,瞬間碾碎為光點,分散,融入,不過片刻,江離聲低洼的蓄池被他填滿,他似乎仍覺不足,試圖幫她開拓靈府。
“不!”江離聲艱難出聲阻止。
“輕藍,你在做什么?”應宗玉也驚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見江離聲整個人都驚惶了,不停抖動,而他也感受到衛輕藍龐大的靈力籠罩了江離聲。
“衛師兄。”司韶頂不住靈力威壓,白了臉,后退了一步。
衛輕藍不理,他的靈力在江離聲靈府內席卷,讓她半絲也反抗不得,而他試圖開闊她靈府的想法竟也是有效的,片刻后,她的靈府在他強勢靈力的相融開拓下,蓄池蕩著波紋,擴大了一圈。
江離聲又驚又惱,她總算明白他要做什么了,這個人,這個人……他竟然用自己的靈力補足她空蕩的靈府,而且,還要幫她拓寬靈府。
這么多年,她的師父都沒有做到,他卻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