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除了零食,腰間除了低階儲物袋,她周身再無一物,衣服也是沒什么標識的玄青色,看起來半新不舊,沒什么特別,看不出是什么門派,但肯定不是昆侖弟子。
衛輕藍沒什么探究的欲望,收回視線,繼續往上走,一步步,越過江離聲,繼續拾階而上。
清冽的氣息從身邊拂過,江離聲回過神,張了張嘴,有心想喊他捎一程,但很快縮了下脖子作罷。
這個人,她不敢啊!
昆侖弟子是統一的白底篆黑色花紋弟子服,但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昆侖的少年天才衛輕藍,是昆侖宗主為區別他與所有人,特意用法寶為他制的緋衣,一見奪目,觀衣識人。
這人是昆侖的寶貝,未來承擔昆侖重任的人,她得躲著,更不能搭訕,否則昆侖怕是也容不得她,那就枉費她師傅咬牙維護她的一片苦心了。
哎,要她說,這么憋屈過日子,還不如將她逐出宗門。
她默默嘆了口氣,不再理會,繼續低頭吃手里的零食。
秦封行透過通靈水鏡看的清楚,失笑點頭,“這小丫頭,還算有自知之明,云端,你去接她吧!將人接進山門后,安置去戒律堂,讓她好好跟著周堂主學戒律清規。”
云端看的稀奇,“是,宗主。”
秦封行又補充,“告訴輕藍,讓他來見我,他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走一日登天階。這一回,容不得他慢慢走了,就說我馬上要閉關,讓他速來。”
“是!”
清虛江離聲
云端到時,江離聲吃完零食,喝完山泉水,已準備睡覺了。
見有人自山上而下,她瞇著眼睛瞅了一眼,沒冒然說話。
云端站在江離聲面前,十分有禮地拱手,“可是清虛的江離聲江師妹?在下昆侖九華峰云端,奉宗主之命,前來接你。”
江離聲眨眨眼睛,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乖乖巧巧見禮,“云師兄好,多謝。”
云端心里訝異江離聲的乖巧,對她納悶地問:“江師妹怎么不御劍上山?”
不怪他疑惑,實在是她有些奇怪,在山路上待了三天,看起來不像是架子大等著來請的樣子,但偏偏無人來接,她就是不上山。
“我來的急,劍沒帶來。”江離聲撓撓頭,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沒劍上山。”
云端震驚。
江離聲尷尬地解釋,“泡靈泉時,將劍解了,后來沒來得及拿。”
云端默,清虛宗主這位唯一的親傳弟子,他早就有所耳聞,據說,她什么都會,劍術、符箓、卦象、法陣、煉器、煉丹等等,但她什么都不精,否則也不至于風云榜三千,她連尾巴都沒上去了。如今雖然是個筑基,年紀又小,已比許多人都強了,但據說她這筑基是靠玉宗主無數法寶好藥堆疊出來的,水分很大。但修士連劍都解了丟下,不靠譜成這樣,他也是沒料到的。
他和善地打住話,“我御劍帶江師妹吧?”
“多謝云師兄。”
云端御劍,自己跳了上去,然后示意江離聲站在他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