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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鳶接過休書,卻沒能走出燕王府的大門,皆是為了天家顏面。
不予休妻的圣旨送進王府時,墨玄祁當即就進了宮,整整一日才得以歸來。
“云知鳶不守婦道,貶為侍妾。”
看著墨玄祁冰冷的神情,云知鳶也未再多言。
其中緣由,她是明白的。
若非她生于將門世家,前方戰(zhàn)事吃緊,還需云家的助力,出了此等丑事,她是絕沒有半點活路的。
她雖被貶為侍妾,蘇玉瑤的家世卻也不足以被扶正,連個侍妾的名頭都得不到。
墨玄祁仍是將這掌家的對牌鑰匙都盡數(shù)給了她,昭示著他的偏寵。
入夜時,她被傳喚到了浴池邊,卻不見墨玄祁的蹤影,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安。
頃刻間,溫熱的泉水將她的呼吸淹沒,任憑她如何撲騰,都難以浮出水面。
“王爺,想必姐姐已知錯了,放了她吧。”
恍惚間,蘇玉瑤的聲音傳來,扯斷了她心中的最后一根弦。
“她被人臟了身子,若不洗凈,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墨玄祁此話一出,云知鳶只覺自己被人按得更狠了些,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扯了開來。
身上的紅痕暴露在空氣之中,刺痛了墨玄祁的雙目。
落在蘇玉瑤身上的手一松,眸光凌厲。
“都給本王滾出去!”
霎時,眾人四散,只剩蘇玉瑤一動不動,癡癡看著墨玄祁。
“你也出去。”
蘇玉瑤扭了扭身子,卻不敢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浴室。
云知鳶的身子在下人松手的那一刻,已經(jīng)沉入了浴池底部,死亡已近在咫尺。
突然,一股力道將她撈出了水面,新鮮空氣進入鼻腔的瞬間,又激起了她對生的欲望,耳邊響起墨玄祁冰冷的聲音。
“你既已臟了身子,就讓本王替你洗凈。”
不等她聽清,又再次被推入了浴池之中,池水沒過頭頂,窒息感再次席卷而來,吞噬了她的理智,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不斷撲騰,想要往水面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