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卻毫不在意地自說自話。
“昨日本宮生辰,聽聞你病得厲害,本不該召你進宮。”
不等她反應,皇后已熱絡地拉住了她的手,如同往日般親密。
“可你也知,往日這江山還要交于你夫婦二人手中,萬不能讓旁人撼動你正妻之位。”
此番話,云知鳶每每進宮,總是會聽到,從來都是一笑置之。
禁苑議儲,實為大忌,何況這把火還是往她自己身上燒。
幸而墨玄祁身邊的隨從及時來報,給了她一個逃脫的機會。
踏出殿門,抬眼便看到墨玄祁正站在不遠處,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的方向。
云知鳶不禁有些恍惚,她自小便得了圣上恩許,常常進宮,他便常常在殿外候她。
此刻一如當初,卻已物是人非。
緩步上前,發覺墨玄祁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眸光諱莫如深,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你對她這般討好,是要將本王一并拉入這泥潭之中嗎?”
云知鳶怔然,想必是此番面圣,加之過往種種,又令他心生不悅。
“妾身與王爺夫妻一體,自當共沉淪。”
“殘花敗柳之身,早已不配做本王的妻,又何談共沉淪。”
她手中還捧著那對金鎖,無疑吸引了墨玄祁的目光。
“她給你什么,你自當千恩萬謝地受著,有什么后果,本王望你也能獨自承受。”
云知鳶咬緊了下唇,失貞之事她深陷局中,已是辯無可辯。
皇家之事,他有他的抱負,她自當也有自己的籌謀,卻并不會因此放開他的手。
或許有一天,他憶起從前,會對自己有幾分愧意……
回府路上,路過云家府邸。
過往的畫面倏然在眼前浮現,又牽動了云知鳶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