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能穩定控制攻擊方向,威力卻和之前對戰穢土轉生的人柱力發動的尾獸玉不可同日而語。
更可怕的是,它催動的扦插之術密度極大,速度極快,普通忍者避無可避。
木遁,是大和,他們居然利用大和……混賬!宇智波璃望著戰場中央那熟悉的木遁術式,眼中滿是憤怒與震驚。她一邊抵擋著不斷從天空落下的攻擊,一邊分出影分身,在混亂的戰場上四處穿梭,試圖尋找大和的蹤跡。
漩渦鳴人接連發射螺旋手里劍,攻擊十尾的觸手,體內的查克拉很快便被消耗殆盡。鳴人因此站立不穩,雙手撐地,喘著粗氣。
而敵方攻勢卻絲毫未減,十位的扦插之術如密集的雨點,以極高的密度不停落下,尖銳的利刃裹挾著死亡的氣息,朝著眾人呼嘯而來。
“鳴人!”
眼見鳴人無力抵擋,日向寧次來不及多想,不假思索地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鳴人身前。
“寧次哥哥!”
日向雛田同樣沒有退縮,義無反顧地擋到兄長之前。
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宇智波璃周身查克拉瘋狂涌動,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之中駭人的血淚潸然而下。剎那間,磅礴的紫藤色查克拉再次拔地而起,凝聚成一尊巨大的、散發著威嚴氣息的人形,伸展的翅膀如同巨大的屏障,將鳴人、寧次、雛田這一串小葫蘆娃緊緊收攏在羽翼之下。
與此同時,宇智波璃的影分身歷經一番苦戰,終于找到了被敵人控制壓榨的大和。此刻的大和,虛弱地癱倒在地,面色慘白如紙,皮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整個人瘦骨嶙峋,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機。
隨著大和被救出,那破壞力極強、如密集暴雨般不停落下的扦插之術,終于徹底停止。忍者聯軍得到來之不易的喘息機會,彼此交換著劫后余生的慶幸目光。
“……呼……真是夠危險的,我就說,寧次你之前太累了,護額都掉了,還好沒毀容,要不這么英俊的一張臉多可惜啊。”宇智波璃安撫地摸了摸雛田的頭發,然后笑著調侃寧次,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浸shi了衣衫,發絲凌亂地貼在臉上。
寧次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正準備開口回應,戰場局勢陡然生變。
一聲沉悶得近乎能將靈魂震碎的巨響轟然炸開。以至于周圍所有在場之人的呼吸和動作全都凝滯。
須佐能乎的防御被無情地打碎,化作無數紫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一根漆黑如墨的黑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穿心而過,瞬間破壞了宇智波璃的整顆心臟。如此致命的傷勢,即便是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
“阿璃?。?!醫療忍者!快來救人??!”鳴人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宇智波璃如秋葉般緩緩軟倒的身軀。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痛苦與惶恐而變得沙啞、顫抖,在空曠而又死寂的戰場上回蕩,顯得格外凄厲。
可是,生活終究不是阿璃平日里愛看的那些熱血中二影片,沒有冗長的臨終遺言,可以拖延到醫生及時趕到、妙手回春的奇跡情節。
死亡,就是這般猝不及防,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流星,在最璀璨的瞬間,無情地將一切美好都吞噬殆盡。
遠處的旗木卡卡西,在看到那一幕的瞬間,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引以為傲的冷靜與智慧,在這一刻全然消失不見,唯有身體的本能驅使著他,向著妻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當他趕到阿璃身邊的時候,他的愛人,與他并肩作戰、相互扶持無數個日夜,給予他溫暖與力量的人,已然徹底沒了氣息。
從
最后
如果生命只剩最后三秒,會想做什么呢。
璃曾與年僅五歲的時候,就非常諳世事的大外甥討論過這個問題。
“為活著的人、為村子竭力最后留下些什么,讓生命最后的余熱,毫無保留地綻放?!睆仡^徹尾貫徹火之意志的鼬是這樣說的。
“哎,太理智了吧,小鼬。是我的話,如果只剩下三秒,一定一分一毫都舍不得離開所愛之人身邊。不過,三秒能做什么呢,連一句完整的遺言都說不完。要是這樣的話,真有那樣的時刻,我還是希望,我的死亡,不要被大家看見吧?!?/p>
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愛,就是這般,滿心滿眼都只盼著對方能永遠順遂,舍不得對方沾染一絲一毫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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