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頁）

對于飽經戰火摧殘，親眼目睹朝夕相處的隊友，犧牲在自己眼前的卡卡西和我來說，你是希望。

你說的沒錯，我曾對水門大人許下諾言，用生命守護你。但你不是我的負擔，也不是卡卡西的負擔。我們也從來沒有因此產生任何嫌隙，而是慶幸著，能成功守護你。尤其是卡卡西，你的卡卡西老師在玖辛奈大人懷孕時，就作為她的暗衛，守護著你了。

一切罪過由當夜入侵木葉的敵人和懷有異心的背叛者承擔，不應當由好人承擔，尤其是一個新生兒。水門大人都二十四歲了，同齡人有的孩子都上忍者學校了，他的孩子才剛出生。你說，能怪罪于他和他可憐的孩子嗎？”

即使說到最后，阿璃已經帶了點調笑的語氣，但鳴人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恨意不足以破開少年的鎧甲，但真心實意的愛與理解可以。

偏偏

已經快和阿璃一般高的少年，露出如同稚子般的脆弱與不設防，把頭埋在阿璃肩膀上。

宇智波璃將少年攬過來，輕撫他的后背，給予安慰。

良久，鳴人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淚水，下意識環顧四周，詢問的聲音近乎低不可聞：“阿璃，你說的背叛者……”

宇智波璃倒是沒有太多顧慮，雖然對方還活著，且在木葉盤踞多年，不可小覷，但如今若是還放任對方想怎么監視就怎么監視這座宅院，她和卡卡西這么多年豈不是白干了。

“禍害遺千年啊，鳴人。不過目前無需將他們放在心上，且讓我們與其爭斗，你只管走自己想走的路，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按我的私心來說，鳴人的忍者之路正常快樂就好，這段恩怨最好就了結在我們手中，等到鳴人當火影時，就算是木葉的樹根，也是干干凈凈的，才最好。要是鳴人成長得格外快，說不定能趕上一個尾巴。”

說到某句話的時候，阿璃不知出于什么情緒，克制不住地查克拉外泄，眼中紅光若隱若現。

斬斷腐爛的根，摘下蟲蛀的葉，就在這幾年了，一定會做到的。鳴人這一代會加入進來，只有一種情況……這件事的主力，有一半，或者全都在計劃完成前戰死了。

“阿璃，我會盡快達到能參與進來的程度，把一切都告訴我吧，這是我的責任。”鳴人的聲音微微顫抖。

“當然。”

她用寫輪眼將卡卡西和自己的所有布置，包括值得信任的下屬，溝通的暗號，證據的所在諸如此類，全都傳遞給了對面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絲毫不覺有什么問題。

宇智波璃向來不是一個固執的大家長，而且十分相信，這世上就是有少年天才，十幾歲就能達到普通人一輩子達不到的地步，無論是實力還是思想高度。這類人往往能創造出難以想象的奇跡，萬不可因其年齡看輕對方。外面的佐助是這樣，村子里的鳴人同樣，

正事說到月亮爬上天空，結束之后，畫風一轉，鳴人依然不忘初心：“所以說，阿璃和卡卡西老師到底存在什么問題？我感覺，e卡卡西老師好像挺想和阿璃結婚的。”

阿璃伸出點燈的手微頓，無奈地笑了，“可能我是個膽小鬼吧。”

“咔噠”一聲，屋子明亮起來。

因為從師父口中了解到很多過去的事，鳴人很想反駁，十六歲的時候就敢把村子里高層的頭砍下來的阿璃，怎么可能是膽小鬼，但他沒有，頗有耐心地等待阿璃接下來的答案。

宇智波璃正要回答，大門響了，這個家的男主人回來了。

以忍者的耳力自然一清二楚，阿璃忍笑道：“看來只好改日再說咯，我們把食物拿到院子里吧，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