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能碰水,知道嗎?”
“有事就叫護工,別自己動。”
我一邊靜靜地聽著,一邊幫她將脫下的外套掛起來。
突然,我發現喬笙的西裝口袋里有幾顆糖。
荔枝味的。
這時,她正好打完電話。
“你不是不愛吃糖的嗎?”我將手心里的糖攤開。
喬笙看了一眼,自然的將糖繼續收進外套,“顧川愛吃啊,開會的時候怕他無聊,備著?!?/p>
我一怔,忽然想起自己更年輕的時候,每次演出上臺前緊張,她往往也會在口袋里備上幾顆自己愛吃的薄荷味糖。
“乖啦,我的阿野,吃了糖就不緊張了?!?/p>
什么時候開始,薄荷味的糖,變成了荔枝味……
我沒說話,走起了神。
喬笙看出我情緒不太對,突然牽起我的手。
直到左手手腕傳來一道冰涼觸感,我才猛然回神。
一低頭,就看見喬笙在我手腕上戴了一塊手表。
做工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
喬笙抱住我,愧疚的撒著嬌,“阿野,對不起,今天是我們的八周年紀念日,我卻沒有陪著你。”
她終于想起了這個日子。
她頓了頓,又道:“你別在意顧川,他年紀小,又是吟吟出國前親自托付給我照顧的,我才不得不管他,我只把他當弟弟啦。”
我垂在雙側的手緊了緊,終究還是只說了句:“我知道。”
喬笙吻了吻我,以為這事揭過去了,拿起睡裙轉身去浴室洗澡。
我仍然站在原地,心卻并不平靜。
以前,只要我情緒有一絲不對勁,她都會察覺。
甚至曾有一次,兩人吵架后,我想冷靜冷靜沒接她的電話,結果她直接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從美國趕回來。
而如今,哪怕是向我道歉。
她的不走心和平淡,也明顯得讓我沒辦法騙過自己。
喬笙,她好像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