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應(yīng)該猛地踹開門,問喬笙要一個解釋。
或許,我應(yīng)該沖進去,將整個病房鬧得雞犬不寧。
可那或許是20歲的我。
不該是28歲的我。
這或許,這就是喬笙膩了的原因吧。
哪怕整顆心都被傷得千瘡百孔,整個人也像是受到重擊一樣隨時就要倒下,我還是竭力保持著體面,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我一個人走出了醫(yī)院,回到了家。
我曾經(jīng)給她找了那么多理由,把她的冷淡理解為激情退卻后的細水長流,把她對顧川的與眾不同當(dāng)成姐姐的照顧……
可直到今天,她才終于撕開一切假象。
喬笙這樣追求激情的人,她的愛永遠不會歸于平淡。
只會轉(zhuǎn)移。
如果沒有給我,就是給了更有新鮮感的人。
所以……
日漸冷淡只是因為膩了;
不想結(jié)婚也是因為膩了;
愛上別人也是因為膩了;
當(dāng)初死纏爛打把我追到手,然后八年了,她膩了。
先說愛的人是她,先說不愛的也是她……
江野,你被人玩了整整八年,多可笑啊!
回到家,我什么也沒做,而是直接開始收拾行李。
在這個地方住了八年,我的行李多得幾個行李箱都裝不下。
所以,我什么都沒要,將這些行李全都封存在好幾個大箱子里,然后全都扔了出去。
就像要扔掉這可笑的八年。
整顆心臟疼得厲害,但即便會抽筋斷骨,我也不會在繼續(xù)粉飾太平。
最后,看著整個家再也沒有一絲屬于我的痕跡。
我才拿出手機,給喬笙編輯了一條短信,留下鑰匙,徹底關(guān)上了門。
外面還在下雨,天色霧蒙蒙的。
我沒有打傘,也沒有叫車,更沒有目的地。
直到,一輛車停在了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