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我這才明白,她不顧我殺人犯的身份也要嫁給我的原因。
什么癡情不改,什么愛慕已久,都是謊言。
我的存在,不過是安墨風這個兇手的替罪羊。
為安墨風幸福鋪路可以隨意犧牲的骨灰。
三年前,我忽然患上失眠。
沈月柔放下工作,不顧父母勸說將我帶去了精神科就診。
我每次服下藥物,都會陷入深度沉睡。
可醒來時,她卻說我一直在夢游。
有故意傷人的傾向。
為了不讓我懷疑,她將我四肢綁在床頭。
說不想讓我父母擔心,隱瞞了這個消息。
我遵循醫囑吃藥,可病情卻越來越重。
最后甚至白日也會產生幻覺。
沈月柔聽見消息,只安慰我是藥物的副作用。
我從沒懷疑過她,反而加大了藥量。
現在才明白,一切不過是她為救下安墨風編造的謊言。
所以父母身亡后,患有精神病的我沒有得到釋放。
反而關在監獄里待了三年。
掙扎著醒來,淚水浸濕了枕頭。
沈月柔急忙扔下手中的工作,心疼的將我抱在懷里。
“頭又疼了嗎?”
“乖,我已經讓醫生找了副作用最小的藥,喝下就沒事了,阿珩,以后我來保護你,過去的事情,就別想了?!?/p>
淚水滴落在她手背上,她眼底的擔憂和關切分明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