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池看到它倆的互動,唇角小弧度上揚,也喊了聲:“圓圓。”
他沒少這么喊貓崽兒,后者看過來,準備嗷嗚一聲,但嘴里叼著異化結晶,只好對他動一動小耳朵。
姬青池失笑,對玄燭招了招手,玄燭立刻載著貓崽兒朝他飛去。
剛靠近,貓崽兒就蹦達到姬青池肩膀上,相當乖巧地蹭了蹭他的面頰,一副‘我是乖貓貓’的小模樣,讓人一整顆心都軟下來了。
不打擾他們仨相親相愛,時一沅上下打量了一下許久沒見的兩個便宜哥哥。
身上的作戰服還算完整,但眉目之間的疲憊之色怎么掩都掩不住,發絲略顯凌亂且胡子拉碴,顯然是好幾天沒有認真打理過個人衛生了。
時一沅對上姬司諭的視線,正欲說話就聽他先一步道:“青沅,抱歉,當初在天曜星,我沒有立即向你解釋當時的情況。”
雖然已經在星螺上道過歉了,但姬司諭始終認為有些話要當面說,不能隨便糊弄過去。
姬青池聽到這番話,瞥他一眼,故意看了看四周道:“鈴鐺怎么沒跟上來?不會是迷路了吧?我去找找。”
說完,他抱著貓崽兒,撈過玄燭,三兩下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時一沅的視線里。
兩人都是聰明人,哪看不出來姬青池是故意留出給他們單獨相處的空間?
時一沅在心里嘀咕一句促狹,再看姬司諭,沒說讓他下不來臺的話,只道:“這事已經翻頁了,不必再提。”
姬司諭從善如流:“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我一定第一時間向你解釋。”
時一沅:“……倒也不必。”
說得好像對她解釋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似的。
她又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蠢貨,怎么可能在沒有確鑿實證的情況下,僅憑一些推測就和他翻臉?
姬司諭笑盈盈道:“要的,不能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之計,我不想與你為敵。”
他的語氣神態和平時沒有什么區別,但不知怎的,時一沅就是覺得哪兒怪怪的。
不過有句話說對了,她也不想和姬司諭為敵。
他們沒有必須要反目成仇的理由,甚至擁有同樣的目的,即使無法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至少可以在達成目的之前,并肩行走一段時間。
時一沅索性把話攤開了說,“那你下次少矯情,別三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事情,非得拖兩三個月才解釋。”
姬司諭:“……”
曾經被姬青池懟到腦門上的‘矯情’兩個字再次砸到自己臉上,他難得覺得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道:“我記住了。”
時一沅少見他這副模樣,盡管是一張陌生的,并不那么英俊的面龐,她仿佛也能看到真正的姬司諭神色窘迫。
難得。
她小弧度揚唇,又很快正了正神色,“你們怎么在這兒?星門的另一端在木角星嗎?”
姬司諭和姬青池被困在木角星的事情她有所耳聞,可蛇矛座與金鯉座相距甚遠,她鞭長莫及,況且有姬蕪和祁鏡在,不可能任由星盜肆意擴張版圖,三角星域之危不會持續太久,便也沒有過分關注。
姬司諭點點頭,反問道:“這是異化區連通到了金谷星?”
“對。”時一沅給予他肯定的回答。
姬司諭忽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