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擬態(tài)群后方,玉溪澤被姬青瀲一屁股撞懵了,反應(yīng)過來后惱怒道:“想打架是不是?”
他氣勢洶洶說完,余光里忽然瞥見一抹人影。
祁煥神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是作戰(zhàn)一班所有軍校生中唯一一個沒有變成擬態(tài)的人。
玉溪澤頓時沒興趣跟姬青瀲打架了,也不介意他差點把自己撞個屁股墩兒的事情,故意喲了聲道:“祁煥,你怎么不變成螣蛇?是變不了嗎?”
此言一出,祁煥的臉色更加蒼白,完全不像之前,被他冷嘲熱諷后立刻跳起來和他干架。
玉溪澤瞧他這副模樣,哪還猜不到自己說中了,詫異的同時更加放肆地嘲笑道:“祁煥你不是吧?身為純血螣蛇卻沒有辦法變成擬態(tài)?確定不是亞種冒牌的?”
即便是亞種,也不可能無法變成擬態(tài)。
玉溪澤根本沒有壓低聲音,甚至拔高了聲調(diào),軍校生們原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時一沅身上,聽到這話后,紛紛回頭把目光匯聚到祁煥身上。
作戰(zhàn)一班除了免試入學的圖騰家族血脈之外,其余的軍校生都通過了入學考核并排名前列,是不折不扣的優(yōu)等生,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心頭難免存了與圖騰家族的血脈較量的心思。
此時,眾人見祁煥白著張臉呆立在原地,即使面對玉溪澤如此囂張的嘲笑,也始終沒有變成螣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漸漸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懷揣著各種小心思,等著看他的熱鬧。
無人為他解圍。
時一沅聽到動靜睜開眼,隔著諸多擬態(tài)望向他。
從第一次見到祁煥使用擬態(tài)之力時,她就感覺到了他的狀態(tài)不對勁,能使用擬態(tài)的力量,卻無法對外釋放擬態(tài)。
在小芒星的餐廳里,他和玉溪澤產(chǎn)生沖突,若當時姬司諭沒有出手,他必定慘敗。
眾所周知,只要是自然覺醒的血脈擬態(tài)和精神力擬態(tài),天賦者都能擁有人類與擬態(tài)兩種形態(tài),而無法變?yōu)閿M態(tài)的情況僅有兩種。
其一是擬態(tài)有缺陷,其二是擬態(tài)還處于剛覺醒時的幼生期階段,狀態(tài)不穩(wěn)定。
祁煥早便覺醒了擬態(tài),而且是經(jīng)過螣蛇家族確認的純血螣蛇,如果有貓膩,也不可能送來星曜軍校,等著被人發(fā)現(xiàn)。
如此說來,兩種情況都不符合。
玉溪澤見祁煥如此出丑,恨不得大笑三聲,還準備嘲笑的時候,嚴銳教官忽然道:“祁煥,什么情況?”
玉溪澤再囂張跋扈也知道這時候該閉嘴了,他在心底輕嘖了聲,垂在身后的麒麟尾巴晃來晃去,任誰都看得出他現(xiàn)在心情特別好。
姬青瀲對他們之間的糾葛不感興趣,正一眼不眨盯著變成小奶貓的時一沅,看她折下耳朵又翹起,踩在地上的前肢墊墊又小又軟,貓貓頭微揚起來的時候每一根毛發(fā)都寫滿了可愛。
姬青沅!
這怎么會是把他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姬青沅?!
祁煥聽到教官的問話,下意識抿起唇,好一會兒了才說道:“我前段時間在異化區(qū)里受了點傷,暫時無法變成擬態(tài)的形態(tài)。”
嚴銳教官定定看了他兩秒,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那你便以人類形態(tài)完成越野。”
說完,他的聲音立即變得極為嚴厲,“全體都有!繞血色境地外圍越野任務(wù)!即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