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列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轉頭看向聶凌寒,掐著嗓子道:“聶助理,我沒記錯的話,你最討厭寫論文了吧?怎么在會長面前還裝起來了?”
溫從舒顯然也是知道聶凌寒老底的,十分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聶凌寒對這兩個過河拆橋的冷笑一聲,腦袋一扭,走了。
這倆心機批在這裝什么清純?一個從早到晚會長長會長短的,還有一個總露出做什么都勝券在握的模樣。
都是千年狐貍,玩什么聊齋?瞎子才看不出他們心里的小算盤。
雷列見他如此不合群,用手肘杵了一下溫從舒,嘖嘖兩聲道:“你覺不覺得聶凌寒比之前有意思多了?”
那家伙還是寒梅領導人的時候,總擺出一副誰都瞧不上眼的模樣,這要是在當初,誰能想得到聶大會長會有和他們湊在一起玩“宮斗”的一天。
溫從舒瞥他一眼,“你少招惹他?!?/p>
聶凌寒可不是善茬,沒什么背景卻能從有棠溪晟支持的云菁手里咬下一塊肉來,讓寒梅在搖光屹立不倒,心機和手段遠非常人能比。
那會兒不僅云菁沒能從他那兒討得好,他倆也只敢在背后耍點小手段,從沒想過要去和聶凌寒硬碰硬。
經他提醒,雷列想起了當初在夾縫中度日的悲慘,摸了摸鼻子,“好么,以后我都躲著他走。”
有會長在前邊震著,聶凌寒就算看他不順眼,也肯定不會把他怎么樣,但上眼藥使絆子等手段卻難以防范。
算了,玩什么宮斗?會長又不是厚此薄彼的渣女!他們三個一起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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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沅不知雷列心頭的小九九,回宿舍洗了個澡,胡亂把頭發烘干,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貓崽兒也探頭探腦出來,小肚皮一翻,在她身旁睡的四仰八叉。
平時沒事的時候,貓崽兒就喜歡從精神力泉里跑出來,這兒瞧瞧那兒竄竄,忙得不行。
這段時間,時一沅沒空帶著它玩,還總讓它干活,可把它憋壞了。
一人一貓腦袋相抵,睡得呼呼的,連空氣都變得安逸靜謐。
等時一沅醒來,已是月上柳梢頭,世界沐浴在沉寂的夜色中,讓她不自覺產生一股寧靜祥和之感。
她難得有這么輕松自在的時候,泡了杯云頂露青,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放空心神,安然享受此刻的閑適。
難怪姬司諭那家伙總喜歡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享受悠閑時光,這樣的感覺的確讓人沉迷。
可惜這樣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多久,她的星螺就輕輕震動了起來。
難得的輕松時刻受到打擾,時一沅微微皺起眉。
這個時間,誰會共鳴她的潮汐之音?
最好有要緊事。
時一沅拿起星螺,看到了個意料之外的名字。
云曉。
云醒的雙胞胎妹妹,被棠溪皇室圈養起來的小白澤。
說起來,她最近一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騰不出時間去圖書館,和云曉也有些日子沒聯系了。
大晚上的,她找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