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沒有吭聲。
另外幾個小孩眼觀鼻鼻觀心,
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什么都不知道,
悶頭搓自己份額內的麻繩。
小男孩眼底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喜色,把手中的麻繩一扔,朝旁邊的兔籠跑去,
抓起青草往里丟。
兩只野兔已經差不多把青草啃完了,這會兒得了投喂,大門牙一聳一聳的,抱著青草啃個不停。
時一沅微微蹙眉。
這兩只兔子不是被老嫗咬死了嗎?難道是后面抓來的?又或者她來到了另一個時間點?
她看向小男孩曾被兔子咬傷的手,纏在上面的布已經扯掉了,看傷口結痂的程度,應該過去了好幾天。
再看出言相幫的女孩,她呆愣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丟下麻繩去喂兔子的小男孩,唇瓣翕動了幾下。
到底是受不了小男孩如此涼薄,她忍不住道:“你怎么不繼續搓?”
小男孩頭也不回:“你不是說了會幫我嗎?你搓就好了。”
語氣里充滿理所當然。
女孩霎時氣紅了眼,“我只是說要幫你,又沒說要幫你全部做完。”
小男孩無所謂道:“你不搓就不搓嘍,反正沒搓完是一起被罰,又不是我一個人被罰。”
別說是女孩了,時一沅聽完他理直氣壯的話,拳頭都硬了。
在她準備過去給那小兔崽子一點教訓的時候,忽然看到老嫗背著竹簍提著砍刀站在院子外。
時一沅收回抬起的小短腿,心頭警惕又有些納悶。
她剛剛看過那個位置,明明沒有人,前后半分鐘不到,老嫗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只見老嫗走進小院,在幾個小孩畏懼的眼神中走向喂完了草正在拿小木棍捅兔子的小男孩,拽住衣領把他拎了起來,毫不留情丟到地上。
她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眼神依舊渾濁。
小男孩被扔懵了,反應過來后哇哇大哭,又在看到面無表情站在檐下的老嫗時,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鵝,硬生生把哭嚎吞回肚子里,露出恐懼的神情。
老嫗又一次怪笑出聲,沒有怒罵也沒有懲罰,而是把他提起來,塞進兔籠子里。
小男孩眼底的畏懼之色更甚,剛剛被他用木棍捅了好幾下的兔子吐出嘴里沒吃完的青草,隔著粗布衣服咬了他好幾口。
血絲從衣服內滲出,小男孩再也忍不住,張開嘴嚎啕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嫗對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老嫗沒有絲毫動容,拎起籠子里的一只兔子進了屋。
時一沅準備跟進去時,元欽悄悄走過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低聲道:“圓圓,你這幾天跑哪去了?擔心死我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