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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蕪元帥迎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說了幾句場面話,最后偏頭對著身側的時一沅笑了笑,牽起她的手,高聲宣布了她的身份。
熱烈的掌聲中,司儀宣布宴會正式開始,樂隊奏響《森林里的綠蔭》這首經典曲目。
婉轉悠揚的曲調中,姬青池一身白金色的禮服,頂著一貫的冷臉在現場所有人的注視中,走到時一沅面前,彎腰躬身作出邀請禮。
姬青池不明白,姬青沅和姬司諭的關系已經好到能隨便往他身上甩黑鍋,為什么不邀請他當舞伴?難道是因為他撞破了她的真面目,也要像姬青瀲一樣,被她制裁了嗎?
時一沅不知他心頭的疑惑,笑著偏了偏頭,輕輕將指尖搭上他的掌心,優雅地邁開舞步。
“二哥哥,你怎么有點心不在焉的?是當我的舞伴很為難嗎?”時一沅疑惑詢問。
姬青池心尖兒一抖,瞬間回收所有亂七八糟的念頭,“沒有,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原來是這樣,那二哥哥,你的肩膀可以放松一些。”時一沅低笑道。
姬青池:“……”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專心致志跳完了這支開場舞。
當如雷的掌聲響起,姬青池牽起時一沅的手,躬身親吻她的手背,并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跳舞了。
開場舞結束,賓客們邀請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祁煥正要朝時一沅走去,邀請她跳今天的第二支舞,一道身影卻先他一步站在了時一沅面前。
棠溪晟優雅躬身,“青沅小姐,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青年身穿黑金色的皇儲禮服,墨色的短發被精心打理過,每一縷發絲都放在它應該存在的位置,金絲銀線編織而成的綬帶從他的肩上垂落,又添幾分軍人獨有的氣質。
時一沅看過棠溪晟的資料,在阿德萊特交給她的必須要記住的文件里。
他是皇后唯一的兒子,現任皇帝自小帶在身邊培養的愛子,登基后便將其封為皇儲,毫無懸念的下任皇帝。
她欣然將手搭上棠溪晟的掌心,“當然,殿下。”
祁煥微抿著唇,腳跟向后,結實踩在地上。
不遠處的玉溪澤噸噸噸灌下一杯翡翠葡萄酒,對應豫惡狠狠道:“她竟敢耍我!我待會兒要去和她跳舞!”
應豫斜眼看過來,不是很懂這兩句話的前后邏輯。
玉溪澤冷哼道:“你也去!累死她!叫她出洋相!”
應豫:“……”
覺醒了純血饕餮的擬態天賦者,應該不至于跳幾支舞就累趴下,更別提在這種場合出洋相。
他拒絕做無用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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