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婷盯著手機,緊張極了。她坐立難安,神經質似的,拿著手機一會兒靠在椅背上,一會兒又坐直身子。
同時心里不斷祈禱,希望神仙保佑秦深,希望秦深并無大礙。
幾分鐘后拉巴頓珠的消息又發(fā)過來:【還不知道。我們在等。】
“……”是壞消息。
霍婷心里更加緊張了,又一遍祈求上蒼憐憫秦深,一邊問拉巴頓珠:【他現(xiàn)在在哪個醫(yī)院?我能知道具體地點嗎?】
這其實是拉巴頓珠告訴霍婷的原因,他把醫(yī)院名以及樓號、樓層、科室發(fā)給了她,霍婷掏出手機更改終點,道:“師傅,我改下終點哦,麻煩改道去新地點?!?/p>
司機說:“好咧!”
秦深。
秦深。
霍婷想:你一定要好好的。
到醫(yī)院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可手術卻仍未結束。
拉巴頓珠眼睛紅紅的,他皮膚黑,眼睛又大,眼白上的紅血絲顯眼極了,他說:“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距離最近、血庫也比較充足的縣醫(yī)院……但不太行,又送來這里做搶救?!?/p>
“……”霍婷問,“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呢?”
拉巴頓珠搖搖頭:“還在清創(chuàng)……還有止血……部隊已經派直升機把華西的幾個專家送過來了……在路上?!?/p>
知道對方也不可能說出更多的信息了,霍婷道:“……好的,謝謝。您也先別想太多?!?/p>
走廊燈光白到刺眼。
所有人都靜靜地等。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談笑,空氣好像凝滯住了。
霍婷坐在長凳上,拉巴頓珠則困獸一般,一刻不停地在走廊上轉。
差不多一小時后,一陣喧鬧打破寧靜,一大群人大踏步地從盡頭處走過來,原來是被直升機送過來的華西專家趕到醫(yī)院了。
在走廊里等秦深的同事以及朋友很多,他們可能好奇霍婷,但沒人來問。
拉巴頓珠跟霍婷也講了幾句中槍的經過。
原來跟之前的盜獵案子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那個案子秦深一直感覺上游沒抓干凈。
他細細查,認為前年將自己車給村民們“試開一下”的那個人有些問題——“試開”可能是個誘餌,引村民們借高利貸買一輛車用來代步,因為在這地方有車真的方便很多,之后,等村民們還不上了,再介紹他們去殺動物。
警方那邊查了很久那輛車的車牌號碼,從監(jiān)控中發(fā)現(xiàn)對方曾經多次進入林區(qū),便在林區(qū)內做排查,最終在幾個區(qū)發(fā)現(xiàn)了些動物血跡與遺留物,來自不同的動物。
后來警方去抓人,卻撲了個空,只在對方的家里頭找到無數動物制品,有皮毛也有肉制品。做鑒定后,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