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為什么,就只是瞥向她。
某個時刻霍婷正好轉過目光,兩人視線撞在一起。
霍婷笑笑,秦深則移開眼神。
按照流程,興民就是最后一個上去說話的,因此,興民結束之后,這個活動也宣告結束了。
雖然前面出過插曲,但活動總體非常順利。能看出來,許多牧民之前對于很多條款都不太清楚,今天才首次接觸。
希望講座能有效果吧。
霍婷走向拉巴頓珠以及秦深,問他們:“那個,你們的車修好了嗎?”
拉巴頓珠:“沒!我們兩個在想辦法呢?!?/p>
霍婷說:“我開了一輛sun,我可以送你們先回林芝。”
“……”拉巴頓珠望向秦深。
工作特殊,秦深一向不喜歡跟外面的人有接觸,更不喜歡欠人情,可這一次他竟然沒說什么話。
他就只是望著地面,睫毛長長的。
銀聯那邊沒空位了,看起來這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于是拉巴頓珠點點頭:“那麻煩你們了?!?/p>
霍婷說:“不客氣。”
出了村子,果然還是那一輛suv。
很大的車,干干凈凈。副駕駛座的安全帶綁著一只hellokitty,主駕副駕間的杯架立著一支玻璃花瓶,一支花散著淡香。
前擋玻璃下,撒上去的各色花朵此時已經換了一批,但依然漂亮。
方向盤套是粉色的,后視鏡套也是粉色的,上頭趴著一只老鷹。
霍婷看看后排座位:“后排好像有點兒擠。來個男人坐副駕吧,否則就有一個女生要被夾在中間了。”
sun是七座的,但第三排被放平了,用以擴大后備箱。顯然,他們現在就五個人,也沒必要扳起來。
拉巴頓珠說:“好。秦檢那你去副駕吧?你最高?!?/p>
秦深頓頓,點點頭:“嗯。”
踏進霍婷的車子前,秦深忽然站定了下。
這輛車子如此干凈,秦深想起車主是會把租的車也打掃干凈、把行李都收納成盒的女人,也想起自己走過來時褲腳上面落滿的灰,于是輕輕躬下腰去,在車外頭將褲腳上沾上的土撲下去了。他的手指修長漂亮,拍在制服上的時候會揚起來一陣塵土。
拉巴頓珠:“???”
撣好之后秦深再次拉開車門,面無表情地坐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