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在談戀愛。”畢姍姍掏出手機,將“顧乘泠”分到一個單獨的組,又改了備注,問顧乘泠,“叫‘男朋友’,可以嗎?”
顧乘泠說:“普通了點兒。”
畢姍姍居然也犯了難,問:“那應該叫什么名字呢?”
顧乘泠將畢姍姍的手機接到手里,垂著眸子略略地思考了下,便勾起唇角,噼里啪啦地打了幾個字:【人生戲的男主角。】
問畢姍姍:“這樣呢?”
呼應剛才那一段話。
她剛才說:她一直在想男主角是怎樣的人,也一直在等。
“唔,”畢姍姍問顧乘泠,【那你手機里我的備注呢?叫什么名字?】
顧乘泠也掏出手機,按上指紋解開鎖屏,又噼里啪啦地打:【人生戲的畢導演。】
戛納(一)【一更】“民俗街”這個項……
6月末,“民俗街”這個項目的一整隊人來到戛納。
深藍的天,深藍的海,飄搖著的棕櫚樹。
張斬想:從第一天學“廣告”起,15年已經過去了。如果說對戛納毫無情懷,那肯定是在說謊。
誠然,這幾年,“戛納國際創意節”受的關注在減少著。
廣告公司不再愿意將大把錢“揮霍”于此,人的審美過于主觀而報名費又如此昂貴。更加重要的是,在碎片化的這個時代,廣告主們、各個企業,也不再著迷于“大創意”了。“創意”已經支離破碎,是一個個小的主題、一場場小的活動,2025年了,如果哪家公司還在砸大筆錢來做一個聲勢浩大的活動,它就是一個傻子。
于是,在中國,甚至在世界范圍,對大部分廣告公司,別說獲獎了,連參賽都逐年減少。它們沒有能參賽的作品,也不想花參賽的美金。
可廣告人們又沒辦法徹徹底底放下它。
距離她已愈發遙遠,而且以后還會更加遙遠,可她依然是廣告人心目中的神圣殿堂。
區別只是,它的翅膀由多年前的清晰可見,變成如今的面目模糊。
它在那里,只是變得如此的虛無縹緲。
張斬其實也這樣想。
如果錯過這一次,那不知道要到哪年她才能有下個機會,也許錯過這一次就是錯過一輩子。
即使朝圣的人開始減少,它的宮殿開始暗淡,她也想要踏足一次,也希望被它承認一次。
這好像是一種
執念。
活動首日的早飯上,同項目的策劃大佬感慨了下:“10年前我來的時候啊,這遍地都是中國同行,可今年一共就過來了幾個公司,幾十個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