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經常鍛煉。腿長手長,眼疾手快,力氣還大。
就在她抓住門把手的前一瞬間,成功截獲!
誰都沒有碰到門把手。
詹嘉彤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像一袋面粉似的被扔在床上,然后壓住。
泰山壓頂的姿勢,最適合審問了。辛學宇是這么認為的。
詹嘉彤知道力氣懸殊,自己動不了他分毫。索性也不掙扎。臉扭到一邊,眼睛也閉上,眼不見心不煩。
“婚內強奸犯法。”察覺到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詹嘉彤警告他。
“你不熱嗎?”辛學宇真沒往那方面想。她這一通又哭又鬧又罵又逃,臉上和身上冒出細汗。他只是想讓她涼爽、舒服一點而已。
詹嘉彤冷哼一聲,也不想想誰造成的。
“你那個師哥,跟你每天朝夕相處,十幾年不回國,你剛結婚不久他就回來了。他還故意用你手機給我打電話,就是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他想挖我墻角。”辛學宇開始給她分析問題。
“我是墻嗎?”詹嘉彤瞪他,語氣兇巴巴。先說她水性楊花,又物化她。手心直發癢。
“你們認識那么多年,以前有沒有在一起過?”辛學宇覺得她要是十八歲認識張煥霖,一個十八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個二十七歲,正是有男性魅力的時候,他既然這么喜歡她,當年不可能沒發生什么。
“你管我!”詹嘉彤氣呼呼,“你好意思打探我的過去,你呢,你跟牛景認識那么多年,沒發生過什么?說出去,鬼才信。”她才不信孔加一的發誓,男人口中的‘發生什么’和女人以為的,天差地別。她才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你看吧,她不信!辛學宇想。
眼看牛景這事不說清楚是無法翻篇了。辛學宇只能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順便發誓,“我跟她真沒發生什么,她不符合我的審美。”
“你什么審美?”
“你這樣的。”辛學宇摸她一身的細皮嫩肉。每次把她擁在懷里都會不自覺想起一條名叫銀嬰的魚。
李碧華寫的《懶魚饞燈》,有一段對銀嬰的描述,‘她一身細皮白肉,敏感多淚,仿似水造。上身輕軟,下身裊娜,擺動時多姿多彩。還有一雙美麗的圓眼珠,璨璨閃光。男人見到這樣的素白佳人,莫不垂涎欲滴’。
“你滾。”詹嘉彤把他的手從衣服下拉出來。“我還在生氣。”
“那你怎么不氣?”辛學宇把大腦袋擱在她頸窩處,頂她腦袋,頂得生疼。
詹嘉彤看著天花板。腦袋一片混亂,怎么發展成這樣了?
不是在談話嗎?然后吵架,再然后……
好像偏離了軌道……
詹嘉彤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只聽他說,“我也生氣,我還嫉妒得要命!為什么你十八歲就能認識他,我要再過十八年才能認識你。我也想認識十八歲的你~我一想到你們可能發生過什么,我就抓心撓肝……”
“我跟師哥什么都沒發生過。”詹嘉彤解釋,順嘴往他傷口上撒鹽,“那我還結婚七八年,和別的男人生了倆孩子呢。”
“你想我死嗎?”辛學宇把手覆在她的脖頸處,語氣陡然變得陰森可怖,宛如向負心情人索命的癡情鬼。
往事已成追憶。
這時候他們都沒想起來,他們曾經見過,在詹嘉彤十九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