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幕降臨,即便呂長樂心中再怎么不愿,侍寢的時間還是到了。
但是并沒有等到陸青梧的到來,反而等到了志良,呂長樂心中頓時一喜。
“公公,可是陛下有什么事情,所以今日不宣召我侍寢了?”
志良笑瞇瞇的搖頭,“娘娘,陛下說了請您移駕,鳳鸞春恩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呂長樂神色一僵,“原來是這樣啊。”
他不情不愿的坐上了鳳鸞春恩車,伴隨著車輪碾壓在青石板的聲音,還有車檐下鈴鐺叮咚作響,呂長樂的心如擂鼓。
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么有用的辦法,裝醉上次用過肯定不行。
若是推脫說身體不舒服,只要陸青梧請來太醫診脈,一下子就露餡了,到時候欺君之罪,罪上加罪,這個辦法也被他排除。
假裝月事來了?
這個辦法倒是勉強可行,但是內務府對于每個妃子的月事都是有記錄的,到了相鄰幾天的日子便會撤下綠頭牌。
這樣一是為了保證陛下翻了牌子,不會因為妃子月事來了擾興致,二是如果懷孕,也可以根據月事和侍寢的日子確定大概時間,以免混淆龍嗣。
如今并不在呂長樂偽裝登記的日期里,若是冒稱自己來了月事,就說他這幾天心情不佳,所以導致月事紊亂,倒也能說的過去。
想到這里,呂長樂已經打定主意,此時的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傳來了志良的聲音。
“娘娘到了,請您下馬車吧。”
呂長樂視死如歸的掀開車簾,卻是愣在了原地。
映入眼簾的不是陸青梧的寢宮,而是一棟氣勢恢宏卻又不失精致的樓閣,他記得此樓是整個皇宮最高的建筑物,登上樓頂恍若手可摘星,因此得名“摘星樓”。
呂長樂有些不解道:“公公請問這是?”
“娘娘請您上去吧,陛下在上面等著你呢。”
難道陸青梧是想在這上面和自己醬醬釀釀?玩的還真是花啊,誰說古代人封建了,這不挺開放的。
呂長樂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個人登上了摘星樓,志良這些人則是在下方恭敬的候著。
此時的陸青梧已經在摘星樓上等候多時,晚風吹動她的衣袍獵獵作響,她附手而立,俯瞰下方,整個皇宮盡收眼底。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陸青梧緩緩轉過身,“你來了?”
陸青梧穿的是便衣,并沒有穿龍袍,一襲淡金色的長袍威嚴卻不失俊美,夜色之下,五官沒有白日的凌厲,反而顯得無比溫和。
看上去感覺更加顯得女氣了。
呂長樂在心里默默地想,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出來,“不知陛下為何選擇在這個地方召見我?”
總感覺陸青梧不像是召他侍寢的樣子。
“我只想來帶你看看這里。”
陸青梧并沒有用尊稱,而是用的我,呂長樂總覺得今晚的陸青梧格外不一樣,似乎卸下了往日的盔甲,露出內心柔軟的一面。
“這里?”
陸青梧點了點頭,看向四周,呂長樂也順勢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