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除了情商偶爾掉線的江逾白,其他幾位都算是很有生活情趣、儀式感滿滿的人。
以往章知雨和江晴笙的生日,江硯之都是大手筆,高調為母女倆慶生。
這次行程匆忙,且江晴笙工作繁忙,一起聚餐慶生已經算低調了。
江硯之是不滿意的,總覺得給女兒生日辦得太草率了。
尤其是在聽見自家小棉襖還要喊上岑淮予一起來慶生的時候,更加不滿意了。
“笙笙,你沒搞錯吧?”江硯之字音里都帶點不可思議,下巴朝岑淮予那兒抬了抬,“你要喊上這小子?”
岑淮予如今“正牌現男友”的身份,也算是名正言順。
雖然江晴笙的家人們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復合,但岑淮予挺直了腰背,有種莫名的勢在必得感。
“對啊。”江晴笙點頭,“來者都是客嘛。”
怕江硯之繼續追問,江晴笙快速把話題轉移,“我去找下el她們,一會兒把el和霏霏都喊上。”
岑淮予望著江晴笙離開的背影,又注意到江硯之此刻望著自己的帶幽怨的眼神,他很無辜地朝江硯之頷首:
“叔叔,打擾了,今晚要不我來請客?”
“我缺你這點錢?”江硯之沒好氣。
岑淮予對自己有相當清晰明確的定位,知道不該留在這兒繼續惹江硯之不爽了。
他禮貌道別,去了其他展區欣賞江晴笙的作品。
好不容易來這兒,自然是想和江晴笙有獨處機會的。
但江晴笙實在是太忙,岑淮予便在畫廊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點點欣賞畫作。
畫廊的工作人員對這位豪氣的贊助商可謂畢恭畢敬,天降的財神爺,誰都樂意捧著。
偏偏財神爺本人不樂意被捧著。
工作人員在他耳邊聒噪地介紹著江晴笙的畫作,但岑淮予心想,她的畫作我難道還不熟悉嗎。
況且那幾位工作人員的介紹實在是太不專業了,完全沒有觸及畫作的靈魂。
——“停。”
岑淮予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們不要再講了,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欣賞吧。”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好的好的岑總,您慢慢看,有事喊我們。”
“嗯。”
冷臉的財神爺不好伺候。
這是畫廊工作人員一致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