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江晴笙搖搖頭,“很破費,你自己留著吧。”
樹上掛著的那個絲絨盒子,是岑淮予取下來的。
他將盒子遞到江晴笙面前,“那先拆這個好不好?”
江晴笙打開一看,盒子里躺著曾經被自己扯斷的南紅手串,重新串聯、修復過。
每顆珠子在此刻明亮的光源下,都更顯晶瑩剔透。
岑淮予永遠記得,分手那天她眼眶泛淚,對自己字字句句地說:“道長說這手串克我,送手串的人更克我。”
江晴笙望著眼前的手串,一時無言。
岑淮予在她愣神之際,重新將手串佩戴在她手腕上。
這一次,是合尺寸的。
此刻,岑淮予的指尖撫過她腕間的手串,音色低啞:
“你以前說這手串克你,我不信那些宿命論,分手后我才明白,克你的是我曾經的怯懦與無知。”
“笙笙,圣誕快樂。明年的圣誕,我還有機會當你的圣誕老人嗎?”
江晴笙聽得懂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但她的心仍舊是亂的。
她給不出回答。
“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的回答已經讓岑淮予欣喜。
她沒像以前那樣冷冰冰地拒絕,就已經是一種進步。
岑淮予壓下這份喜悅,“沒關系,慢慢想。”
江晴笙望著眼前貼了白胡子的男人,鬼使神差,突然很想問他:
“岑淮予,三年前在y國的平安夜,那晚我公寓門口的圣誕老人,是你嗎?”
短促的嘆息,長久的沉默。
岑淮予摘掉此刻的假胡子,點點頭,承認了。
“是我。”
江晴笙心里“咯噔”一下,講不清此刻的復雜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