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他們是一類人。
都喜歡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
馮洛瑜心思細膩,更夠聽懂。
她眼睛里亮閃閃的,泛起晶瑩的水珠,因情緒的難控最終從眼眶奪出。
梁祁安為她遞了餐巾紙。
她接了,笑著說謝謝。
她知道的,他能為她做的,也就到這兒了。
可以遞紙,但沒法替她擦淚。
馮洛瑜點頭,重重地應了,“祁安哥,你說的對。”
眼淚被柔軟的紙巾拭去。
她想,已經為你落過無數淚了,像滄海泛波浪,卻難達彼岸。
以后,再也不為你掉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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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梁祁安和江逾白在茶室閑聊,江晴笙把馮洛瑜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家里的阿姨端過來醒酒湯,馮洛瑜其實已經酒醒得差不多了。
她靠在沙發上,頭還暈暈乎乎的。
江晴笙進了房間,問她舒服點了嗎。
她勾唇,笑著說沒事了。
馮洛瑜盯著面前這個女孩。
她明艷,善良,好像任何美好的褒義詞都可以疊加在她的身上。
梁祁安會喜歡這樣溫暖的江晴笙,太正常不過了。
倘若一個人的青春里會出現一個像江晴笙這樣的女孩,對她心動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可偏偏這樣的女孩,在感情里也會受挫。
想到這兒,又不免覺得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