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員又送來了新點的酒,注意到岑淮予桌邊的空杯,服務(wù)員便貼心地想給他繼續(xù)倒上。
段之樾上前,看著岑淮予又一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一把奪過他手中酒杯,又?jǐn)[了擺手示意服務(wù)員離開。
“行了,別喝了,喝酒能解決問題嗎?”
“現(xiàn)在后悔晚了吧,你早干嘛去了啊。”
岑淮予眼神稍黯,苦澀的笑意不達(dá)眼底,“她執(zhí)意要分手。”
段之樾下意識脫口:“正常的,可以理解。”
被對方冷冷剜了一眼,才意識到自己嘴快了,急忙換了個說辭:
“你給我講講你們之間的事兒,我?guī)湍惴治龇治觥!?/p>
岑淮予有些懷疑地看他一眼,“你靠譜嗎?”
話音落,段之樾一臉不可思議的慍怒,直接氣笑了。
“大哥,你一個被甩的在這里問我靠不靠譜?你有沒有搞錯啊?”
段之樾氣的直接跳了起來,這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岑淮予眼中浮現(xiàn)幾分從未有過的迷茫,他沉凝片刻,將自己和江晴笙之間發(fā)生的事簡述了一下。
他每多說一句,段之樾的眉頭就多皺幾分。
到最后,一張臉直接黑了下去。
他將酒杯重新擱到岑淮予面前。
“大哥,還是喝悶酒吧,你真的沒救了”
岑淮予抬眸,狹長眼底滿是茫然,“為什么?”
段之樾:“我服了。”
他真覺得自己像是在對牛彈琴。
“阿予。”段之樾嘆了口氣,繼續(xù)說,“你們之前最大的問題就是你永遠(yuǎn)也意識不到自己有問題。”
話音落,岑淮予頓覺有一顆子彈正中自己的心臟,痛到發(fā)麻,震顫全身。
同樣的話語,江晴笙也講過。
大概是意識到了他此刻的情緒,段之樾斂起平日里的散漫勁兒,他也喝了口酒,緩緩咽下后再次出聲:
“你和她談了這么久隱秘的地下戀,連我們幾個最好的兄弟都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我知道你本意是想顧慮到趙沐桐那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江晴笙,這種戀愛太畸形了,女孩子怎么可能會有安全感。”
岑淮予靜靜聽著,不說話。
酒吧里厚重迷離的燈光在他眼皮上頻閃,他低眸,晃動著酒杯,聽冰塊在杯中碰撞的清脆聲響。
段之樾今晚很適應(yīng)“情感大師”這份工作,正兒八經(jīng)的話說不膩,還在一旁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中:
“阿予,談戀愛是要用心的,不是用錢,也不是像你生意場上那樣互相算計配合就能達(dá)成的,你根本不懂要如何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