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岑淮予,即便沒有趙沐桐,我們之間也會結(jié)束。”
岑淮予退開一定的距離,用一種很茫然的眼神望著她。
“笙笙,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問題?”
話音落,江晴笙冷笑,“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你永遠(yuǎn)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永遠(yuǎn)冷處理,粉飾太平。”
“時至今日,分開就體面些,我不想說狠話,好聚好散,可以嗎?”
“我不同意分手。”
岑淮予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江晴笙掙扎半晌,又苦笑著望向此刻被他緊攥著的手腕。
手腕上那串南紅,從始至終都在提醒著這段感情的不合適。
她淺淺地笑著,仿佛在說什么無關(guān)痛癢的話,卻字字如刀扎在他的心頭。
——“岑淮予,今天解簽的道長說這串手串克我,送手串給我的人更是克我。分了吧。”
隨著話語一起脫口的,還有一夕之間被扯斷的手串。
小珠子一顆顆滾動在地,發(fā)出清脆聲響。
直到最后一顆珠子停止?jié)L動,室內(nèi)又恢復(fù)安靜。
江晴笙拉著行李箱,推開公寓的大門。
她想,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更清醒了。
像往常那樣,輕道一句“阿予再見”,門又被靜悄悄地合上。
她想,這一次,最好是再也不見。
岑淮予望著那道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挽留的話字字沉重,瞳孔微縮著,只覺得心已經(jīng)被碾壓得粉碎。
屋內(nèi)仍舊留有她的痕跡,餐桌上的花瓶里,玫瑰也依舊盛開。
這一次,玫瑰綻放得格外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