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岑淮予又將已經挑干凈刺的魚肉夾到她碗里,揉揉她的腦袋,語氣是罕見的寵溺。
“那真是辛苦你了,吃點魚,補補。”
大抵是很少在他身上見到比如充滿愛意的行為,江晴笙心里也泛起了波瀾。
總歸是開心的。
晚上發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這些天來未能傾訴的思想,在這個夜晚如同開了閘的洪水。
洶涌的,澎湃的,幾乎要將江晴笙淹沒。
無數的感官都在叫囂,鮮活興奮的因子由內而外貫穿她的身體。
窗外依舊有凜冽風聲,但江晴笙和岑淮予已經聽不見了。
夜半入睡時,精疲力盡的江晴笙困乏到半搭著眼皮不忘提醒岑淮予:
“阿予,記得幫我多設幾個鬧鐘,六點的,六點半的,七點,七點半的,都要。”
“如果鬧鐘響到最后一個我都沒起來,你一定要把我硬拽起來。”
“明天是文老師的課,會點名,我可不敢遲到。”
……
斷斷續續地講完,她人已經睡著了。
岑淮予失笑,開始做善后工作。
他把睡著的江晴笙抱到另一個房間里,替她蓋好被子后又回到剛才的房間。
洇濕的床單被他收起來,散亂的衣物被他撿起來。
把房間簡單整理完后,他去浴室洗漱了下,回到江晴笙此刻所在的房間里。
月色皎皎,他拉好窗簾,將女孩摟入自己的懷里。
枕著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