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尖刀……”
她的話,還沒說完。
轟!
堡壘的合金巨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撞開!
秦風帶著他那名斷了腿的跟班,狼狽不堪地,沖了進來。
“他作弊!”
秦風一進門,就用那只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手,死死地指著紀辰,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血狐副隊!老蝎隊長!他作弊!”
“他勾結深淵生物,故意陷害我們!”
秦風那歇斯底里的咆哮,像一顆炸雷,在死寂的堡壘中轟然炸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那堆小山般的毒囊,轉移到了這個狀若瘋魔的年輕人身上。
“作弊?”血狐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她那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透出危險的光芒,“把話說清楚。”
“他……他引誘我們進入了鐵甲穿山獸的巢穴!”秦風指著紀辰,因為激動,聲音都變了調,“那頭畜生,分明就是他養的!他想借刀殺人!要不是我們命大,現在已經死在里面了!”
這番指控,荒謬到了極點。
勾結深淵生物?
在場的都是在深淵裂縫里摸爬滾打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兵,他們寧愿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相信有人能“豢養”一頭狂暴的,煉氣后期的妖獸。
尖刀營的隊員們,看向秦風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驚愕,變成了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嘲弄。
輸了,就耍賴。
這種貨色,是怎么混進來的?
老蝎那只獨眼,冷冷地看著秦風,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言不發,但那股無形的壓力,卻讓秦風的額頭,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
血狐更是連多問一句的興趣都沒有,她只是看著秦風,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證據?”
“我……”秦風的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扼住了,他哪里拿得出什么證據?一切,都只是他被恐懼與屈辱沖昏頭腦后的,瘋狂臆想。
就在他支支吾吾,臉色憋得如同豬肝一般的時候,那個從頭到尾都像個局外人一樣的紀辰,終于開口了。
“技不如人,就只會告狀嗎?”
他的聲音很平淡,沒有絲毫的波瀾,卻像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秦風的臉上。
“京城秦家,不過如此。”
此言一出,秦風的臉,徹底沒了血色。
他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眼前陣陣發黑,身體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