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笑道,“這事有些復雜,這不是我被人下絕子藥,至今沒查出要害我的人是誰嗎,四太太想請王妃幫忙找王爺說好話,甚至想讓我找相公保舉四老爺,我就拿四叔搪塞她,說要是能找,我就直接找相公保舉四叔了,本來這話也沒人信,二太太進宮找葉貴妃,可能葉貴妃也不是很想幫忙,二太太就拿我找人保舉四叔的話激將葉貴妃……”
“我知道四叔被提拔為兵部郎中,也很吃驚呢。”
四太太沒想到四老爺的連升兩級是這么來的,她笑道,“那這回是叫你四叔撿了大便宜了。”
四太太將帶來的謝禮交給沈棠,沈棠道,“四嬸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吧。”
四太太失笑,“四嬸只是開句玩笑,朝堂上的事,四嬸再不懂,也知道豫王不是隨便幫忙的,保舉你四叔,也是看在你和世子的面子,豫王的人情是要還的。”
“你四叔就算升了官,也難高攀上豫王,這人情還不是你和世子還,總不能叫你們幫了忙,還吃虧。”
四太太執意要把東西給沈棠,沈棠頭大,“若非有四嬸和春蘭,我娘到現在還死不瞑目,我們幫四叔是應該的。”
四太太把東西塞給銀杏,道,“時辰不早了,明兒一早還得趕去寧王府,四嬸就先回去了。”
生怕沈棠要她把東西帶回去,四太太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棠沒辦法,只能收下了。
四太太這回帶了不少東西來,一套頭飾,一對羊脂玉鐲,還有一方端硯以及一幅字畫。
趕著這么晚都要送來,可見四老爺升官有多高興了。
這官升的,委實在沈棠和平遠侯府意料之外,就跟天上掉下來的差不多。
傍晚,沈棠和謝歸墨坐下吃飯,吃完后,謝歸墨去了書房,沈棠準備在院子里溜食,剛要出門,四兒進來道,“世子妃,二太太傷了腳,請了大夫進府。”
沈棠聽了道,“二太太怎么把腳傷了?”
四兒小聲道,“聽說是氣的砸茶盞,碎裂的茶盞片彈回來,割破了腳……”
沈棠,“……”
真是應了那句,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縫。
南院。
二太太坐在羅漢榻上,腳脖子流了不少血。
腳脖子上的傷,在大夫來之前就已經上藥包扎了,不然等大夫來,還不知道要流多少血,請大夫是二太太氣的頭隱隱作疼。
大夫給二太太把脈后道,“夫人頭疼是怒火攻心所致,開些平心靜氣的藥調理日就沒事了,服藥一定要保持心態平和。”
保持心態平和?
她沒被活活氣死就算不錯了。
請她進宮找葉貴妃幫忙,四太太送了二太太一對金簪,事情沒辦成,二太太就差丫鬟把金簪給四太太還回去,四太太收了。
收下金簪,擺明了四太太是在惱二太太辦事不利,二太太并不認為自己和葉貴妃說沈棠想幫沈四老爺謀官這話有錯,葉貴妃之前幫沈二老爺沒成功,她激將葉貴妃一下,葉貴妃會更盡心,誰知道這話葉貴妃聽進去了,許皇后也聽進去了。
她幫忙進宮去求葉貴妃,奉承葉貴妃,最后還不落半句好!
還有她給葉貴妃送的那一萬兩銀票,就這么打了水漂,事情沒辦成,葉貴妃可不會把那一萬兩還回來,她們也不敢張嘴要。
她們花了錢,事情沒辦成,沈四老爺一兩沒花,坐的穩穩當當的。
本就氣一整天了,沈四太太傍晚趕著來送謝禮,這事傳到二太太耳中,二太太氣沖上頭,砸茶盞泄憤,結果該死的茶盞也欺負她。